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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坊连忙拦了,和稀泥:“大过年的闹什么,老范,老范,饭饭你怎么都不该和你老娘这么说话”
范杰:“是我闹吗范强当着外人的面骂我是野种,这老娘等人走了逼着要东西不就是我摆摊赚了两钱吗你输红了眼找我要东西,你凭什么叔叔刚给你一千块了我那是学费我要考大学,我不去参加工作,考不上那也是我存着自立的钱你给过我一分钱的本钱吗你帮过穿过一串串串吗”
街坊也不好再说了,原来是为了钱啊李秀珍也是平日里苛待了饭饭都逼着人去了叔叔家住,自个儿在外面摆摊子卖菜卖串串怎么了这么小的孩子想要念书上大学存学费,这李秀珍对饭饭不是一日二日的打骂了,这其中的事,他们外人还真不能劝。
饭饭是没出息的,但饭饭就是胆子小,也不干坏事,放学回家做事,有时候还去买菜,性子好着呢,帮着老头老太太们背米扛煤气罐的,也没见那有出息的范强做过啥。
今天估计也是被李秀珍打急了,这才闹起来,快十八岁的男孩子,又不是在外面乱来这么被家里人糟践,还真是头一次见。
一位年长的说:“李秀珍,你疼大的也别这么糟践小的,张口闭口的野种,你看你那大儿子都学着骂了还大学生呢在学校里都念了什么书啊,怎么教育孩子的”幸亏她家儿子没考上哪所大学啊,瞧瞧这素质
周凯听了脸都红了,恨得牙痒痒,好你个范强啊,丢学校的脸都丢到这里来了,他日后都不好意思说自己和范强是同一所学校的。
“打牌耍钱害死人,多少例子啊,输了就拿孩子出气,闹得街坊都没办法过年,真倒了八辈子霉跟他们做邻居”
“整天里不是吵就是闹,正常人都能被逼疯了我说范胜利怎么不出来啊缩脖子乌龟还技术干部呢。”
李秀珍想回去,但围观的街坊把他们家门给堵住了,她想拉范强一起,可范强不知什么时候缩到一边。
李秀珍顿时又哭了:“我养他容易吗我从小拉扯他,两个孩子啊,就多了这么个小的,我家老范先进也没凭啥,每个月少2块钱啊,老大聪明多给点他不行么他从小读书笨,操碎了心了啊,我什么时候找孩子要钱了啊哎哟喂,这是要逼死我啊我跟你一起去死,一死百了”
范杰刚想开口反驳,冷不丁被人抓住了胳膊,温柔的唇贴着他的耳朵:“你也哭。”
范杰回过头看着方景,这丧门星怎么又来了他傻呆呆地说:“哭不出来。”
方景摇了摇头,目前这情况对范杰不利,不管是野种还是亲生儿子,范杰都不能这么对李秀珍,即便李秀珍真的虐、待了他,在大庭广众之下揭底,怎么都会落个不孝子的口实。孩子太小,太嫩,不过小模样挺招人的。
特别是打完架后小脸蛋红扑扑的,唇红齿白,眼睛明亮,真t招人。
“你有脸哭”随着一声爆喝,范国起挤了进来,他裹着一件大棉袄,里面套着医院的病人服,气喘吁吁的。
王宇也是满头大汗,站在一边,范杰回家的时候他正好在外面放鞭炮,特地问了范国起住的病房,准备抽空去看看哪位和蔼的叔叔。
刚闹起来他就跑去打车去了医院,把范国起接了过来。凭饭饭一个人,对抗自家的大人那绝对是不可能的,那是户口本上的父母不是什么亲戚可以撕破脸。
范国起一把抓着范杰高嚷着:“范胜利,你给我滚出来。你个白眼狼啊你他妈的就是个野种你还干部你当初眼红为了钱就骗了我一家,说什么对饭饭好,你怎么对饭饭的你他妈给我滚出来李秀珍你个死老娘们,我忍了你很久了你想怎么着,你老公才是范家的野种我告诉,饭饭是我们老范家的种你们一家娘三用我家钱欺负我家的种,范胜利我老娘心善从育婴堂抱了你回来给你一口饭吃,怎么对我家的没我老范家,你吃si都吃不上你t的不敢出来了吗要钱跑的欢啊,如今见我家没钱了,你当干部了,咋地饭饭就该被你们欺负啊”
范胜利终于坐不住了,出了门,皱眉:“国起,你闹什么进来说”
范国起:“我进去说什么你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我说清楚了,你和饭饭那个才是范家的种我老娘拉扯你,供你念书,你学什么了忘恩负义的王八蛋我哥死的惨,就这么一个孩子,我老范家就这么一根独苗啊我当年年纪小没办法收养饭饭,你可是知道的,你媳妇李秀珍娘家一家轮番来说要收养饭饭,说我一个小伙子收养饭饭不合适你合适金手镯子戴你手上了,你不觉得手腕子疼啊你怎么不被人剁了手去”
李秀珍低着头,翻了翻白眼:“你喝多了别来我家撒酒疯”
“白纸黑字写的清楚我告诉你,立字据的公证人都在我们村的老叔公身板硬朗的,抽你家那个见钱眼开的死老婆子都是现成的,你想狡辩字据可都在两村的村长都在范胜利我就问你一句,我们老范家里谁他妈是野种”
范胜利脸红的,根本没好意思待,转身要进去。
范国起:“你躲进去啊你没理了,我告诉,你今儿不给我说清楚了,我就赌你家门口,从初一骂到十五,我找你们领导评评理去我大哥那点钱都给你了,我娘的陪嫁也给了你们只希望你们能好好照顾饭饭,我今儿住院,你们倒好跑来了找我要玉坠子,那是我大哥留给饭饭的念想,你们要不到东西就拿饭饭撒气,你们是人吗还是人吗上有天下有地,良心摆中间,你们有良心吗畜生都不如”
范胜利:“农村人,粗俗”
范国起:“没我们农村人,你吃什么,你狗屎都吃不上”
、10大年夜
方景见范国起只是裹了棉衣,范杰小可怜的模样,递给周凯一个眼神,走上前去夹住了范国起:“叔,叔,听我说句,我是饭饭的朋友,您老人家又病着,打着单衫,要再冻着了,饭饭不是更伤心吗再说了,饭饭日后还要依靠着您,今晚您消消气,先回去”
方景说完脱了上衣系在范国起的腰间,“凯子去叫个车。饭饭,过来扶一把。”
范国起脾气也倔:“我要跟他评评理街坊都在,咱们就在街坊面前评评理”
方景乐,一笑撩出小白牙,范杰下意识的想起空间里的毛团子,后背一冷,上前扶住了范国起。
方景说:“没事,他会找您说的。您雇我,一天就给我10块钱,我从早八点到晚八点在这家门口帮您评理,您要是管饭,我中午就不休息了,怎么样凯子我朋友,他有高音喇叭,我保证这院里院外的都能听见,叔,这生意您一定要给我做,您就让我赚个路费回家成么,叔”
范杰汗都下来了,尼玛真狠啊早八点到晚八点,还不扰民这家伙令人自愧不如。丧门星果然不同凡响。
范国起也是气急了,想也没想掏出十块钱:“定金骂足一个月”
“成路费够了,还可以买点特产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