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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他的剑已完全与白衣剑客的一样快了,不,应该说是更快。
陆小凤的脸仍旧有些发白,手指紧紧攥到手心里,只恨不得掐出血来。
而当白衣剑客的剑与西门吹雪的剑相碰的一刹那,双方的眼神都猛然一变。
短短的一瞬,他们已交锋数剑,而双方都惊叹于彼此剑法的相似,可白衣剑客的心中自然是闪过一丝疑惑。西门吹雪的剑竟还是越来越快,快到最后,竟然已要划破白衣剑客的喉咙了。
众人都伸直了脖子,目不转睛地看着,唯恐错过一个细节。
有些人连眼睛都已经瞪圆了,手也紧紧地握成拳头,比如说陆小凤。
白衣剑客的剑在这一刻终于起了重大的变化。
在西门吹雪的剑就要划到他的喉咙的一刹那,他竟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来以剑抵剑,同时身子借着这股剑势向后一倒,竟直直飞向屋后的湖中。
可西门吹雪竟似早已料到他会这么做,也一同往下飞去。
所以尽管对方趁这个机会拉开了一段距离,可他却没有让对方有机会把距离拉得很大。
而这个时候,看客们都已纷纷飞上屋顶,等着看这场决斗的最终结果。
白衣剑客的身体在空中一翻,脚尖在湖中轻轻一点。
西门吹雪的足尖也在水面轻轻一点,他们此刻的动作几乎是一模一样,他马上就借势向前冲来,似要一剑刺穿他的心脏。
可当西门吹雪的剑即将刺到白衣剑客面前时,他的瞳孔骤然暴锁,竟像是被针戳了一下一般。
可是这样微妙的变化是屋顶上的众人所看不清的,他们所能看清的,就是西门吹雪的剑在半空中忽然势头一松,剑锋也微微一偏,像是忽然遇到了一股透明的墙,可仅仅是一瞬,他的剑势又如刚才一般。
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白衣剑客却已成功将身子一偏,而且趁着这一瞬的功夫,他的剑也离对方不过一点点距离了,形势几乎又一次逆转了。
可惜西门吹雪的剑却还是在下一刻刺中了白衣剑客的身体。
在那把剑刺中白衣剑客的时候,陆小凤只觉得自己仿佛也被狠狠刺中了。
他的心底往下猛地一沉,面容也如死灰一般绝望。
岳洋正想松一口气,可却看到他们却一齐摔入湖中,然后再也没浮上来。
岳洋惊呼一声“西门”,却发现陆小凤的反应比他更快。
他已一下子飞了出去猛扎进湖里,似乎是想要把这两个人给拉上来。岳洋也马上反应了过来,立刻跳了下去。
可他们跳下去以后,也没有马上浮上来。
这两个人都跳下去了,那剩下的人难道还能干看着
于是司空摘星瞅了瞅木道人,然后跳了下去,木道人叹了口气,看了看金九龄,便也不顾身份地跳了下去,金九龄耸了耸肩,瞧了瞧老实和尚,便把鞋子一脱,干脆也跳了下去。老实和尚又合了合掌,念了声阿弥陀佛,然后脱了鞋袜,也跳了下去。
这大冷天的,这几个绝世高手竟扑哧扑哧地往水里跳,说出去只怕是要叫人笑掉大牙。
剩下还有几位便在屋顶上看着,可马上就有人浮了出来。
陆小凤司空摘星和金九龄把白衣剑客扶出了水面,木道人老实和尚则把叶孤鸿和岳洋扶出了水面。
这两人使的剑法极为相似,长得也极为相似,就连他们此刻的状况也相差不多。
一个胸口中了剑昏迷不醒,另外一个却好像是溺了水昏迷不醒。
最诡异的是,那个来路不明的岳洋此刻竟也昏了过去,事情当真是一团乱糟。
可是叶孤鸿好端端的刺出一剑,怎么会忽然和万梅山庄庄主一起掉进湖里
在场的有些人不禁想起江湖中那个叶孤鸿对西门吹雪因爱生恨所以剑道大进,继而生出决斗殉情之意的传言。于是这些人看叶孤鸿的目光就变得有些耐人寻味了。
陆小凤只知道自己跳进去不久之后,岳洋也跳了下来。
他准备先帮白衣剑客浮上来,因为他相信岳洋自然会将另外一个人扶上来。可等他接触到白衣剑客要将对方扶上去的时候,他一转头,却发现岳洋自己也闭了眼,沉了下去,竟好像是昏死过去了一般。
怎么才一瞬间他也溺水了
陆小凤瞪圆了眼睛,只觉得头疼无比,这下他可要救三个人了。
就在他手忙脚乱地想过去把岳洋也扶上来的时候,他的朋友忽然跳到了水里,然后他才松了口气。否则事情真是一发不可收拾了。
白衣剑客胸口中了一剑,已是生死不明,岳洋也和叶孤鸿一样,气息绵弱,也吃了不少的水。这三人都是昏迷不醒,陆小凤便叫来管家把他们搬到最近的房间里。
一搬到床上,陆小凤那些跳下水的朋友便先去沐浴更衣。万梅山庄的庄主被管家安置在另外一个房间,他自己就先守在了岳洋和叶孤鸿的身边,可过了一会儿,叶孤鸿就先醒了过来。
陆小凤几乎要高兴得跳起来,可对方睁了睁眼,眸中却是一片空茫寥落,迷蒙至极。
而他说的下一句话却让陆小凤吓了一跳。
“我是不是还在做梦”
他的声音虽然很轻,但已足够让所有人都听到。
他的面容依旧苍白如雪,可身上却似乎已经没有了那股森冷的剑气,或许剑气还是有的,只是也不如之前强烈了。
陆小凤诧异道:“你到底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叶孤鸿却茫然地皱了皱眉,道:“我像是做梦梦到我在和西门吹雪决斗,可我却无论如何也下不了那手。”
他顿了顿,面上忽然一冷,满含杀气地问道:“等等,你是何人我又是在哪里”
陆小凤的心忽然冷到了极点。
他死死地瞪着叶孤鸿,瞪地眼珠子都快蹦出来了。
“你你不是他你是叶孤鸿”
叶孤鸿冷冷道:“我本就是叶孤鸿。”
陆小凤诧异地往后面退了好几步,退到几乎退无可退的时候,他才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道:“难道他他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