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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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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三,你过分了吧这是什么话”史队长嘴唇抖着,脸都白了,我还从没见他生过这么大的气。

“你管什么话这事传出去让同行知道,牙都得笑掉一个老妖精”

史队长朝猴三冲过去,被钩子脸抱住了。

“让他打,让他打”猴三札手舞脚,“大不了老子不干了”

“别吵了,人来了。”从山下来了一群人,还是那群村民,不过这次人数更多了,都扛着家伙,浩浩荡荡的。

为首的仍然是昨天的那个老汉,他换了身干净点的衣服,脸也洗了。

“钱什么时候给”

“现在手头没这么多现金。”史队长说。

“那把洞填死。”老汉挥了下手,男人哗地一下子都来了,铲土填洞。几个跟来的老太太把大毛巾和水壶都预备好了,他们早有准备。

猴三抱着手在一旁幸灾乐祸。

洞眼看着要被填死。

史队长急得左一趟右一趟地狂走,吴老汉带着狗也跑来看热闹。

“要是他们再挖怎么办”一个人发问。

“用水啊。”吴老汉出鬼主意,“把水引过来,直接淹了。”

“对呀。”那人兴冲冲地回去拿管子。

史队长越走越快,突然他赤手空拳冲上去,只听得一阵响,还没看清怎么回事,那几个带头填洞的都躺地上了,捂着肚子直叫唤。

“娘的,动手了。”带头老人又挥了一下手,“砍他”

我看到吴老汉挥着大刀率先过来,两边黑压压的一群人。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钩子脸不学贾宝玉了,捞起把铲子,直奔吴老汉而去,经过我身边时我伸了下脚,钩子脸没留神,一头扎地上。

猴三已被一群大妈围住,别看她们年龄大,打起人来一点也不含糊,沾了水的大毛巾风似的往猴三脸上抡。

猴三捂着头大叫:“再打我不客气了,我不客气了。”

说时迟,那时快,我看到一个至少七十岁的老奶奶,拎着一个大水壶,咚的一下子敲在猴三脑袋上。

猴三不叫唤了,翻了几下白眼,软绵绵地躺倒了。

大妈们又朝我奔来,我拔腿就跑。

一声枪响。

确实是枪响,在山谷里震耳欲聋。

五六个穿制服的警察跑过来,“都不许动。”

我不知道这些警察是吴小冉还是史队长派的人叫来的,不管是谁,幸亏来得及时,要不非得打出人命。

史队长虽然骁勇,但村民人太多,寡不敌众,加之他不敢下死手,被揍得鼻青脸肿,镜片烂掉一只,还好碎玻璃没扎着眼睛。

猴三更惨,连泼两盆凉水才醒过来,走路直拌蒜。钩子脸相对好一些,就是背上被踹了几个大脚印,被我绊倒后嘴唇也在地上磕破了。

警察先是跟双方代表谈了一会儿话。隔太远,我也没听清谈什么,就见那带头的老人激动地争辩着什么。

后来他们用警戒线把挖掘地围了起来。

一个带头的中年警察站在一块稍高的石头上喊话:“乡亲们,都回去吧。这是专家组正常考古,是经过国家机关正式批准的科学活动,如果再有干涉阻拦者,要负法律责任”

下午的发掘无法再继续下去,史队长、猴三、钩子脸回去包扎伤口。

我在墓旁转了转,也随着吴老汉回了家。

院门大开着,吴小冉还没回来,老头儿刚跨进门就嚷起来。

我一看,西屋的那道铁门被撞开了,门口散乱地扔着几件东西。看来有人趁人都不在家的时候,来这里翻过。

我脑子里第一个蹦出来的就是吴飞。

那间房子在白天看不出什么异样,甚至相对于其他两间,还凉爽许多,那股甜腥的味道也变淡了。老头儿围着光秃秃的水泥台子绕了几圈。

“少了什么东西”

我的旅行包还在墙上挂着,不像有人动过,我又低头看了看,发现了。

那把尿壶没了。

我想怎么净遇到些神经病呢

13

太阳快落山时,吴小冉才回来,她包里塞满了从县城买来的东西,还有个大塑料袋子,里面都是盐。

“要这么多盐干吗”

“腌咸菜。”她说。

“还不如做咸鸡呢。”我又惊又喜,她还真打算长久待这儿了。

她把包放床上,去外面拉水洗脸。我注意到包的侧袋里露出个红色的小本子,我抽出来看了看,第一页记载的是某一天发生的事,和老头儿聊了什么,老头儿又如何应对的,一条一条很是清晰。

我有些好奇,正想着继续往下翻,看看有没有写我,吴小冉进来了,一把夺过来,“喂,女孩子的包是不能随便乱翻的。”

“哦,”我悻悻地说,“掉出来了,我刚从地上捡起来。”

“你怎么这么讨厌,偷看别人日记”

“我发誓,啥都没看到。”

“这是我记的爷爷的病情,分析一下他到底哪儿受了刺激。”

“你还懂这个呀”

“我大学里可进修过心理学。”

“佩服”我朝她竖了竖大拇指,“今天来了几个警察,你叫的吗”

“没,赶过去的时候,值班的说一大早就有人来这个村子里了。”

“看来咱真是多疑了。”

老头儿正在西屋门口和水泥,台上的一道裂缝他似乎也注意到了,狗如吃了兴奋剂,激动地来回跑着,鼻子像老头儿似的一耸一耸。

我过去想把我的东西全都拿过来,经过老头儿身边时,他停下手里的活计,很古怪地看了我一眼,狗跟着摇头晃脑进来了,它跳到水泥台上,一个劲嗅那道裂缝。

这里面莫非有什么东西

已是薄暮,房里很暗,我把灯打开,又拧亮手电筒,往里面照了照。

缝太细了,看不见有什么。

我趴在上面闻了闻,那股甜丝丝的腥味更浓了,我毛骨悚然。不会是死人吧不像,那臭味根本让人受不了。

“你干什么”老头儿铲着水泥进来。

“黑子老嗅,有股怪味。”

“我告诉过你啊。”

“没有吧”

“台子是放尸体的。”

“啊”

“以前火化,尸体都是搁这儿。”老头儿怕我不明白,躺上去伸直胳膊腿示范着,“头在这头,脚在那头,要是小孩子,就侧着放。”

“老天爷”

“后来不用了,我看着废掉可惜,就把这台子重新加高了。那时候,上面有这么厚的”老头儿皱了皱眉,“还是不说好,省得你吃不下饭”

我晚饭什么都没吃,吐得翻江倒海。一想到我在那台子上睡了几天,我就觉得有人拿钢针一下子一下子猛扎我脊梁骨。

六点多钟,我去了趟史队长家,想探望一下他,看伤得重不重。

史队长并不在,房子里只有钩子脸,在灯下看书。

我怕他再和我讨论他像贾宝玉,蹑手蹑脚地想溜。

“周寻,他们去接林姐了,要不你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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