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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雄阔海本来还想和伍云召打,却见一条大汉冲了上来,只见这大汉身材高大,比自己也不逊色,生的结实健壮,膀大腰圆,方口大耳,豹头环眼,留着短须。一身黑甲,手中一把奇型兵器。雄阔海一见这兵器,倒吸了口凉气,他曾听说过天宝大将军宇文成都武艺天下无双,一把凤翅镏金镗打遍天下无敌手,眼前这人用的正是一把镗,难道他就是宇文成都可是宇文成都不是自己这边的吗雄阔海有些莫名其妙,没等他想明白,伍天锡已经冲了上来:“呔,吃你伍天锡爷爷一镗”
雄阔海听他自报姓名,知道他不是宇文成都,心下安定许多,水火棍一抡,和他硬碰硬的交了一手,两人手臂都是一麻,心中暗道:好家伙
这一交手,他们都知道碰上的厉害角色,不敢怠慢,使出浑身的武艺来。二马错镫,雄阔海举棍猛砸,伍天锡横镗一架,顺势用镗上的凤翅去戳雄阔海的眼睛,雄阔海一低头,棍子一扫,照伍天锡的腰打过去,伍天锡一错马,让开来,回手一镗刺过去,雄阔海用棍子在镗上一拨,卸去劲道。两人这一回合,各有攻守不分胜负,额头上都冒出汗珠来。偌大一个战场,到处喊杀滔天,无数人拼死相搏,两人却视若无物,这茫茫天地,好象就只有他们两个,搏斗,直到有一个倒下。
那边雄阔海和伍天锡算得上势均力敌,这边伍云召则似乎有欺负人的嫌疑。他向那年轻将领杀过去,那将领两旁两骑马见了,各拿长刀迎上来,伍云召哪把他们放在眼里,吐珠钻云枪一抖,撞上左边的长刀,那人把持不住,叫道:“好厉害。”未等变招,伍云召的枪已经刺向他的咽喉,他避无可避,一个倒栽葱,从马上滚了下去。伍云召把他迫下了马,只听耳后生风,他把枪往脑后一架,那刀正好砍在枪杆上。伍云召掉转马头,枪花一吐,真个如神龙吐珠一般,雪白枪缨好象朵朵白莲花,那人见无数枪尖刺来,胆战心惊,挥刀去斫,伍云召手上略施巧劲,把他的刀挑的飞了出去,再一枪刺去,那人身子灵活,一纵而起,只被刺破了袖子,却也不得不滚落下马。
挑落两人,伍云召也不去管,挥枪转向那年轻将领,那人亮出手中一条花枪,伍云召只见这员将领:一身锁子甲,两头花枪蛇,三根雉鸡翎,四宝护心镜。正是北平府的少帅,当朝的左武卫将军武安福。
“你们没事吧”武安福平端两头蛇,问候君集和余双仁道,他们两个从地上狼狈的爬起来道:“没事。”
“你是谁”武安福见两人无事,心中略放心一点,他见眼前这人顷刻间打败了候余二人,知道他本领高强,攥着枪的手掌,竟然渗出汗水来。
“你也配问我的名字吗”伍云召看他年纪轻轻,并没放在眼里。
“大胆,这是当今左武卫将军武安福,你是何方叛贼,还不下马归降”余双仁此时已经拣回单刀,怒喝道。
“你你就是武安福”伍云召一听,几乎咬碎了牙。大兴之变的事情,他早已经打听清楚,爹爹伍建章就是死在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小子手中,据说被万箭穿心,死的惨烈无比,如今见仇人竟然就在眼前,伍云召不知道是喜是悲,喉头竟然又是一甜,差点再吐一口血出来。
武安福看他脸上阴晴不定,心中打鼓道:“你到底是何人”
伍云召惨笑一声道:“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开国忠孝王伍建章之子南阳侯伍云召是也”
武安福一听,脸色变的苍白。伍云召的大名他如雷贯耳,雄阔海说起过和他大战的情形,武安福听时只觉得心中暗寒,为结了这么个仇家而担忧。没想到冤家路窄,竟然在这里碰到,看他的样子,只怕不会善了。
果然伍云召一扬枪,大喝道:“狗贼,我要杀了你祭奠我爹爹的在天之灵。”说着催马而来。
武安福硬着头皮挥枪要迎战,正在这时,只听前边山崖无数人轰然叫喊道:“大隋天兵在此,反抗者杀无赦”
固若金汤的高壁山五十里防线,在这两面夹攻,自乱阵脚的情形下,终于被攻破,史祥和丘和带领五千人马,杀开一条血路,赵子开抛下大军,骑上骏马,逃之夭夭,本还打算抵抗的杨谅军失去统帅,斗志皆无,土崩瓦解。
太原,就在眼前。
正文 第115章 重伤
雄阔海和伍天锡斗的酣畅,只觉得汗流满面,越来越兴奋,打到兴起,把头上的虎头盔一把扯下丢在地上,吼道:“你这黑脸膛,有趣有趣,再来大战三百回合。”
伍天锡骂道:“你一张脸黑得跟炭烧出来似的,还说我黑,不用三百回合,三十回合取你狗命。”
“你有本事就来取老子的头,没本事就回家喝奶去吧。”雄阔海嘲讽道。
伍天锡不理他,火凤镏金镗举过头顶,一踢马腹,战马嘶鸣一声,向雄阔海冲去。雄阔海叫道:“来得好。”胯下黑煞兽也长啸一声,恶狠狠瞪了伍天锡的马一眼,对冲过去。两马交错,马上两个虎将一棍一镗纠缠在一起,乒乒乓乓斗在一处,十来个回合,分开马时,雄阔海胳膊上的绿罩衫被镏金镗撕开个口子,险些废了一条胳膊。伍天锡的肩甲被水火棍扫得粉碎,差点骨断筋折。两人都暗中抹了把汗,又要撕杀,恰在这时,就听身后潮水般的喊杀声。伍天锡回首一看,心中叫苦。
杨谅的十万大军哀鸿遍野,自相践踏中十停去了两停,落荒而逃又去了两停,临阵投降又去了两停,等到隋将史祥丘和当先冲开一道缺口冲上高壁山口,赵子开逃命去后,余下四停也失去斗志,死的死降的降,当年赤壁火烧万军前秦草木皆兵也不过如此。伍天锡见大势已去,心灰意冷大喝道:“云召,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走吧。”
雄阔海嘿嘿一笑道:“你要走先问过我的水火棍。”
他刚说完,就听有人大喝一声:“着”
枪到处,一人落下马来,伍天锡和雄阔海循声望过去,都是大吃一惊。
伍云召得知面前的年轻将领就是自己的杀父仇人武安福,心乱如麻,挥枪要杀。武安福看躲不过去,只得迎战,两人还没等撕杀,背后已乱,隋兵蜂拥而上,伍云召回头望去,苍茫的高壁山口,此刻密密麻麻到处都是人,隋兵如同蝗虫一般,杨谅军若不投降,就会被当场砍杀。伍云召心里一疼,那口本来憋在胸腹中的血“扑”得喷了出来。一口血洋洋洒洒将落未落,伍云召就听见脑后风声,他忍住胸中的疼痛,听风辨位,回身就是一枪。
武安福本来心里忐忑,不知是不是伍云召的对手,硬着头皮要和他撕杀,没等交手,形势一变。隋兵突破了高壁山防线,冲杀进来。伍云召勒马回望,竟然吐血,武安福心里暗喜,他本就没有太多的公平竞争精神,哪里肯放过这样的好机会,趁着伍云召背对自己,拧枪就刺。本以为这一枪可以将伍云召刺死当场,不料伍云召一口血才吐完,蓦地转过身来,一枪撩出。武安福眼见那枪向自己胸前刺来,仓皇收住两头蛇,想要躲开,哪知道伍云召这一枪藏着变化,枪头一陡,绽放出一朵白色枪花,武安福眼前一花,胸前剧痛,跌下马来。
伍云召一枪反击得手,仰天长笑道:“爹爹,我用你教的青龙吐珠替你报仇了,你在天有灵保佑我杀了昏君杨广,还大隋一个朗朗乾坤。”
武安福胸前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