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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衍尊者已经收剑落地走到了近前,微怒道你我师徒之间,哪里用得着讲究那些虚礼小容离正睡着,你挪动他作甚
顾元钧道师尊教训得是。
苍衍尊者道元钧,你要切记你已经为人夫为人父,即便你的道侣与你同为男子,又爱你甚深,你也不能侍宠生娇,怠慢人家,要懂得体贴才是,更何况小容离红月孕子,十分辛苦,又难免会敏感多思,你平日里要更加细心照顾才好,多陪他说说话,莫要让他胡思乱想,别整日里像只闷葫芦一样。
顾元钧侍宠生娇什么的,师尊你是在说我吗
但师尊的教诲只能听着,他回道是,弟子记下了。
苍衍尊者在他们前面的石凳上坐下,仔细看了看容离的面色,皱眉道小容离看起来有些疲惫樵悴,你不曾好好照顾他么你是怎么当人家道侣的
顾元钧叹气道离现在十分辛苦,常常烦躁无法修炼,入睡也不安稳,方才与我说话,又担忧生子之事,弟子除了尽量安抚他,别无他法。
苍衍尊者敛下眉,想了想道他担忧生子之事是人之常情,你是如何安抚他的你就对他说不必担心,为师不会让他受苦的,至于烦躁无法修炼,那便不修炼,心情不好,修炼也是无益,他若是烦躁之余拿了你出气,你可莫要回嘴,火气发出来了反倒是好事,比窝在肚子里不说要好的多。
顾元钧再次轻叹道他若肯在弟子身上发出了火气,弟子反倒要松口气,只是他不肯的。
苍衍尊者点点头道确实,他都恨不能把你举在头顶,哪里舍得拿你出气,要不然,你带他出宗去走走他好动,现在整日窝在这泉台峰顶,定是无聊了。
作者闲话:
第168章四仰八叉
顾元钧听到“举在头顶”,藏在发丝中的耳尖微红,还未接话,苍衍尊者自己又道不行,小容离现在行动不便,出了宗门,万一你看顾不到,被人伤着了可怎么好要不然,为师悄悄跟着你们,无事便好,若是有事,为师自会出手保他周全。
他似是觉得这法子不错,自己还肯定的点了点头。
顾元钧摇头道怎敢劳动师尊,况且弟子也曾经提议一起出宗,但他说形象不佳,不宜出门。
苍衍尊者摸着下巴沉吟道确实,现在我徒孙已经渐渐长大,小容离不爱出门也是人之常情,这样,为师有一件斗篷法器,不但可以遮掩气息,还能遮掩身形,一会儿让花信随为师去把它取来,你们什么时候出宗,派人知会为师一声,为师悄悄在暗中保护他。
顾元钧哭笑不得的道师尊不可,若是被离知道师尊亲自相护,只怕心中又会不安,现在花信与花讯已经突破五品,若要出门,让他们随行足矣。
苍衍尊者看了看花信,点头道嗯,你这两株小花确实争气得很,你刚才所言也有道理,小容离向来懂事守礼,为师亲去,他怕是会多想,你们自己出去也可,但不要走得太远,免得小容离劳累。
花信不知他们说了什么,见苍衍尊者看来,一头雾水的行礼微笑。
顾元钧点了点头道是,不过此事还要与离商议过才好。
苍衍尊者道这是自然,他想出去你便陪他出去,若是不想出去,便留在泉台峰,待到为师的徒孙出世后,哪里都可去得。
顾元钧道是。
苍衍尊者又道这样,你从现在起到我徒孙出世,便把修炼之事先放一放,时刻伴在小容离的身旁,莫留他一个人胡思乱想。
顾元钧道弟子也想过,但离不许,每每催促弟子去练剑。
苍衍尊者恨铁不成钢的道他不许是他宁愿自己委屈些,也不想耽误你的修炼,这是他对你的心意,那你的心意呢你也要拿出心意来啊唉,为了这个大弟子,他老人家也是操碎了心了。
顾元钧皱眉道他态度坚决,弟子不愿强拂了他的心意。
苍衍尊者轻叹了口气,可也是,他想了想,觉得有必要再教育一下木头一样的徒弟,他措了措词,语重心长的道元钧啊,小容离事事一心为你着想,你得了他做道侣,是天大的福气,要加倍珍惜才是,须知这世上最难得的不是神器灵丹,而是真心实意,小容离一心都扑在你的身上,为你付出良多,你若仗着他对你的感情怠慢于他,就连为师都难以容你,你可知道
顾元钧低头看了看容离,轻声道弟子明白。
苍衍尊者点了点头,道那为师就先回去,有事就来寻为师,不要怕打扰,为师的徒孙就要出世,最近也无心修炼。
顾元钧轻轻点头,恭声道师尊慢走。
他回过头,对花信传音道花信,你随师尊回洞府,取件法器回来。
花信躬身应道是。
苍衍尊者御剑而起,花信祭出一片暗紫色的花瓣,紧跟在苍衍尊者的身后。
顾元钧依然维持着之前的姿势,静静的坐着,仿若一尊雕像。
不多时,花信取了一件黑斗蓬回来,无声无息的站在一边。
直到容离一个姿势睡时间长了,想要翻身,顾元钧才就势抱起他,稳步回房。
花信忙前行一步,轻轻打开房门,铺床抖被。
顾元钧想了想,将容离放到床上后并不把他放躺下来,还是像在院里那样,他坐在床头,将容离的上半身斜靠在他的身上。
容离这一觉睡得实,一直没有要醒的迹象,花信轻手轻脚的帮他脱了鞋子,把被子搭在他的身上,静悄悄的退了出去,并将整座房子都施了个隔音结界。
容离醒来时,时间已经将近傍晚,橙红的夕阳从窗口照进来,在半间屋子中撒下细碎的光,他侧着身子倚在顾元钧的怀里,头枕在顾元钧的胸口上,顾元钧身子倚在床头,一条长腿曲起,支着他的后背,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一只手握着他的手,正在闭目养神。
听见他的呼吸变化,顾元钧微微紧了紧交握着的那只手,温声道:“醒了睡得如何”容离眨了眨眼睛,慢吞吞的爬起来,抓了抓头发道:“挺好,有一段时间没睡这么舒服过了。”
下午在外面的时候,顾元钧让他回房休息,他说他不想睡,可没过一会就睡成了猪,实在是自打脸的典范。
顾元钧抬手顺了顺他被睡乱了的发丝,柔声道:“那就好,以后晚间都这样睡罢。”
容离马上道:“那怎么行这样你还怎么睡”
顾元钧温声笑道:“我本无需睡的。”
容离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