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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东都与九云天周身缠绕着光流,九云天躺在碎裂的冰床之上,双手死死地抓着宴东都的衣袖,指尖缠绕的经文符咒散发着淡淡金光。
两人衣袍整齐,可身下被捆仙藤缠得死死的,那紫色的流光与冰床溢出的寒气围绕着两人。
九云天混乱中侧过头,就看到佛千尘站在一边。
此刻
九云天睫毛震动,眼下弥漫出星星点点的水光,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他微垂着眼静视着渗透在黑暗中的佛千尘。
“别看。”九云天用仅剩下的神智,以传音求提醒佛千尘。
但佛千尘只是负手而立,微侧着头面朝着他,似在欣赏他此刻痛苦不堪的神情。
那白净的下巴被四周光流所照亮,其唇角无任何牵动,线条优美的轻闭合着
“我让你别看。”九云天再次用传音术提醒,虽然佛千尘是蒙着双眼,但是佛千尘如此面对他令人极为不适。
“同心印发作很痛苦是吗 看着你难受我甚是心疼。”佛干尘移动脚步走近,直接在两人身边坐定,还伸手替九云天擦去眼角的汗水。
九云天与宴东都都为之一愣。
但随即一
“我好难受。”九云天轻抓着佛千尘的手,两人缠绕着佛印的手指相扣着。
宴东都面无表情地压着九云天,直接动手强硬地将两人的手分开。九云天还想动手拉佛千尘,可是却被宴东都给拉紧,双手紧紧地、十指相扣地想压在头顶。
“拉别人作甚,为夫难道不能让你愉悦”宴东都故意如此问他,双手捏紧他的手指,气息笼罩在他的唇畔。
“不是。”九云天受狼血牵引低声回应。
宴东都根本不理会身旁有人,与九云天亲密地相谈着
佛千尘如常坐在一旁,不动心念静定如常,随后便动手替九云天将发冠拉下,让其发丝披散在冰床之上
那一缕缕,一圈圈披散的发丝,与那隐隐浅露的肩头,使得九云天看上去别有一番风情。
“你若难受那便对了,这是你所要付出的代价。你自己选的,要自行承受。”佛千尘用那缠绕着佛印的手指,轻而抚去了九云天脸颊的汗水。
宴东都闻言先是一愣,但随后眼底浮现出几丝冷笑,似嘲讽九云天对佛千尘的深情一般,冷冷地盯着痛苦不堪的九云天。
九云天眼底痛苦交错,弥漫出浅浅的湿意。
虽然佛千尘此言甚是平静,但是言词间的用意却是表露清晰。
这是他选的,就必须要承认。
他默许了宴东都的存在,佛千尘是可以接受,但他必须要自行承受同心咒的猛烈折磨
况且,佛千尘已是仁至义尽,甚至还得用佛丹替他净狼推血,剩下的就得他自行承受
“我不行了。”九云天难受地低语,额头上、脸颊上满是汗水。
但是,体内狼血的牵引,又使得他幻化出的捆仙藤,将宴东都捆御得紧紧的。
“看够了就出去,不要妨碍我们。”宴东都目不斜视地欣赏着九云天眼下的泪水,与那与平日完全不同的主动之态,且不冷不热地催促佛千尘出去。
仿佛是不想有其他人看到九云天如此模样。
九云天已全然控制不住自己,嘴里说了平日里全然不会说的羞耻言语,更是迎合宴东都的所有要求,他唯有用仅剩的残存意志,掩挡住脸颊不让佛千尘看到他如此狼狈不堪的模样。
可是,他的双手很快又被压过头顶。
他只好侧过头,避开两人的视线
但佛千尘并未离开,只是道:“既然我接受了,就应该面对,若是我这都面对不了,当初也不会答应你接受别的男人。
他语气诡异的平定,全然无愤怒之感,更是伸出白哲的手指替九云天将脸上粘黏的发丝拨开。
九云天眼底混沌一片,从难以自控到无法自拔,再到一片死灰
佛千尘何时出去歇息的,他全然不知,他只知晓都放开他时,他的脸颊已被一片湿凉的水迹所模糊。
也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
如此代价难以承受
佛千尘的态度很是明显,无疑就是他们之间虽是名存实在,但自从九云天提出要与宴东都一起时,他们的关系也就有了微妙的变化。
但佛千尘一如既往对他的千依百顺,都是无可挑剔的完美。
这令九云天除了要忍受同心咒的析磨之外,还要忍受内心的析磨。
这次狼血发作之后,待九云天清醒时,就听到宴东都在他唇畔低语
“他根本就不在意你,否则怎么会看着我们如此而不为所动,你一心想要来此地寻他,他心里怕也想要你玄黄血助他修行罢了。”
宴东都躺在碎裂的冰床之上,轻揽着九云天歇息,且不许九云天有丝毫的乱动之举。
九云天眼底波动,略微生气
但也没反驳宴东都所言。
“他若是真疼惜你,就不会留着这同心咒,看着你如此痛苦与别的男人亲进,他竟是还能如此的平静。”宴东都幽幽地轻言,一边替九云天擦去脸颊的汗水。
两人身上松松地捆缠着捆仙藤,冰床上有咒印浮现,为九云天抵挡着那股寒气。
“别说了。”九云天细微动身,想要起身,可是却酸软无力。
“你如此心心念念着他: 为了他千方百计的想要离开千野领,现下让你见也不过是自讨没趣。”宴东都不慌不忙地揽着他,手指轻捏着他身后的华袍。
九云天近静的目视着眼前人,眸色甚是不安,但却没有说太多。
因为宴东都所言他都清楚
若是真心待一个人,又岂能在面对如此情况时,而不为所动呢
“他只不过是要你的血,供他修行罢了,比我好不了多少,顶多只能说是他待你、比我待你温柔些罢了。”宴东都恶意地轻咬了一下九云天的下唇,灰眸之中隐含着丝丝嘲弄之意。
两人的周身有淡淡光流旋绕,黑暗之中散发着朦胧的光牙,很是炫美。
“他待我是真的好,不像你,连装都不想装。”九云天睫毛上有汗水,伴随那轻缓地眨眼之举,有晶莹的汗珠滴落。
宴东都翻身压住他,抓住他推抵的手,摁放在他头顶:“你我本来就是各取所需,我为何要装,我随你结伴而行助你,你助我修行。”
九云天并未否认,当初宴东都逼他成亲,也不过是想要他的玄黄血。
“放开我。”九云天轻声要求,垂眼目视着宴东都白净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