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2/2)
樊逸清:你的胳膊还没好,别乱动,以防二次伤害。
蒋正霖抓住这句话,极度不要脸的说:那你帮我洗澡好不好?
樊逸清点了点头,从嗓子里挤出个嗯字,他没有拒绝,毕竟蒋正霖是为自己受的伤,况且他的伤口确实不能碰水。
在医院里有专业的护工帮他清理过身体,但看得出来蒋正霖并不喜欢那个过程。
樊逸清心想,他这个样子应该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行为。
但是一想到蒋正霖会赤/裸站在自己面前,樊逸清内心还是不淡定。
毕竟两个人目前的关系比较特殊,即便自己是有目的的利用他的感情。
樊逸清换好家居服走进蒋正霖房间的浴室,发现他已经站在里面等自己。
封闭的空间里,两个人都显得很局促和紧张。
樊逸清走过去,努力压制异样的情绪。
你能自己脱衣服吗?
蒋正霖觉得自己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在樊逸清面前束手束脚,他几乎没思考,张口就是:我可以!
那好,你自己把衣服脱了,然后过来,我给你放热水。樊逸清松了一口气,走到浴缸边,想了想又道:你现在不方便泡澡,我一会儿直接开淋浴给你避开伤口。
嗯,都听你的。 蒋正霖那边声音闷闷的,像是被堵着了嘴。
樊逸清转头一看,发现蒋正霖毛衣脱了一半,因为一只胳膊不能动,毛衣被卡在头上。
樊逸清叹了口气,朝他走过去,帮他把毛衣脱了下来。
蒋正霖的头重见天日,头发凌乱,弯着嘴角傻兮兮朝着他笑。
樊逸清微微一怔,连忙移开目光,他知道此刻的自己问心有愧。
蒋正霖裸露上半身,小麦色的肌肤弹性极佳,肌理分明,倒三角的身材健美性感,人鱼沟线被裤子掩住一部分,留给人无限遐想。
樊逸清做不到完全忽视这个男人。
蒋正霖身体带着热气靠近樊逸清,坏笑道:你不会是害羞了吧?
樊逸清摇了摇头,声音听不出情绪:你再这样,我就喊孟叔过来帮你洗。
蒋正霖三两下脱个干净,自觉站到淋浴喷头下面。
樊逸清走到他背后,拿下喷头,扭开水,用手试合适的水温,觉得差不多才用喷头对准他的后背,水流顺着蒋正霖的肩胛骨流下去,布满整个腰背,暧昧但不色/情。
蒋正霖呼吸明显急促起来,当樊逸清给他后背打沐浴泡沫时,蒋正霖突然转身将没反应过来的樊逸清推到墙边,用没有受伤的左手按住他的肩膀,对准他的唇狠狠吻了下去。
一开始只是浅尝辄止,但封闭温暖潮湿的环境成了情/欲的温床,蒋正霖用舌顶开樊逸清紧闭的唇,刚刚碰到一个柔软湿润的物什就被樊逸清狠狠推开。
樊逸清喘着粗气,用袖子猛的擦了一下嘴,抬起眼睛愤怒的看着蒋正霖,并且不出意外的看到了蒋正霖中间那略显狰狞的庞然大物。
蒋正霖感到窘迫,他以为樊逸清愿意帮他洗澡,是接受了自己进一步发展的信号。
他忽视了樊逸清曾经是直男的事实。
这该死的直男思维!
可能在樊逸清眼里,帮他洗澡就跟澡堂里帮兄弟搓背一个道理。
蒋正霖正想开口道歉,樊逸清一声不吭的走出浴室。
蒋正霖并不知道樊逸清内心的痛苦,他本可以在蒋正霖转身按住他时就反抗,但是他没有,他放纵了这个吻,直到感受到他的进一步侵略才梦醒。
他与蒋正霖不会存在爱情,只有恨,没有爱。
*
樊逸清焦躁的坐在会客厅,不时往楼上看两眼。
孟叔端了一杯咖啡给他,笑道:你放心,正霖不会有事儿,他自小不喜欢别人触碰他的私生活,我上去帮他洗澡自然会被拒绝。
嗯。樊逸清端起咖啡喝了一大口,想尽快让自己清醒清醒。
这时别墅里响起了门铃声,孟叔显得十分惊讶!
除了老爷夫人,不该有人进入别墅区不通知我啊?孟叔早前就知道今晚蒋朝乾陪萧筱要去参加一场钢琴音乐会,这个时候音乐会还没开始,不该回来这么早。
莫非是音乐会取消了?
孟叔连忙去开门,看清门外站着的人,整个人都愣住,直到对方问候了一句。
孟叔,好久不见,我回来了。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比一般男人温柔些,音调轻飘飘的。
孟叔看了半天才从嘴里挤出一个人的名字。
柯北?
柯北笑道:是我,孟叔不会认不出来了吧。
孟叔担忧的往屋里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樊逸清,又看着柯北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柯北根本不在意孟叔身上那股排斥感,依旧温和的说:蒋叔叔说正霖受伤了,我回来探望他,是蒋叔叔派司机带我过来的,孟叔不让我进去坐一下嘛?
孟叔正处于两难的境地,身后传来蒋正霖的询问声:
孟叔,谁来了?
柯北眼前一亮,直接越过孟叔走进门厅,看到正下楼的蒋正霖,笑的春光灿烂。
正霖,我回来了,你惊不惊喜?
第25章
蒋正霖万万没想到应该远在英国的柯北会出现在自己眼前,这个跟自己纠缠了四年之久的棘手男人,为什么会在自己和樊逸清刚刚确定关系的时候回来?
一想到在英国时柯北的所作所为,他的偏执和神经质,蒋正霖就觉得头疼。他停在一楼的楼梯拐角处,左手扶着楼梯扶手,脸冷冰冰的拉长,口气并不友好:你回来做什么!?
蒋叔叔通知我说你受伤了,我担心你,回来看看你。柯北神色稳如泰山,声音不起一丝波澜。
不需要,我跟你没什么关系。蒋正霖斩钉截铁的拒绝他,不能让他再产生任何不该有的幻想。
毕竟相爱过,分手了也能做朋友不是吗?柯北丝毫不见外,自己打开鞋柜拿出一双拖鞋换鞋,还笑着说:这里的布局一点没变,让我恍惚以为回到了从前。
这句话明显是说给屋里人听的,他是蒋正霖曾经的爱人,他也是这栋别墅的常客,熟悉这里的一草一木,这里的一切都有他生活过的印记。
蒋正霖很了解柯北的德行,他冷哼一声,严厉的说:那只是你的错觉。
蒋正霖怕樊逸清误会自己,走下楼梯往沙发那边坐着的樊逸清走过去,边走边提醒柯北:你知道的,时间具有一维性,过去的事情就是过去了,再提起来没什么意义。况且我们什么时候相爱过?你如果想看我,那你现在看到了,我很好也有了自己的爱人,你的爱人是乔治医生,我想他应该不会希望你来找我。
乔治医生是柯北与蒋正霖分手后找的男朋友。
蒋正霖最后一次跟柯北分手,柯北跑到他面前割腕自杀,蒋正霖将他送到当地医院交了住院费又请了专业的护工照顾他。
他一直猜测柯北的精神状态有问题,还专门请了当地一位非常有名的心理医生给柯北做辅助治疗。
一个月后,柯北身体康复出院,蒋正霖再一次去医院,当着心理医生的面再一次坚决的提分手,本来以为柯北会大闹一场,但他听完后却出奇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