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我,治愈你 分节阅读 44(2/2)
“要一周”连翘嚷嚷。
周沉见她急,笑着劝:“最好还是听医生的话。好好把伤养好。”
“可是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啊,我很忙的。”
“忙也不能出院。”周沉的口气带着些许严肃,一向温雅的气质里倒显出了几分威严,连翘又瞥了下嘴,不敢再抱怨。
气氛有些冷场。
周沉看了下腕表,问:“你怎么会去后山”
这事怎么跟他解释呢。
“反正我们也见过几次面了,不算陌生了,我就跟你说实话吧。”连翘叹了口气,“我听说周沉,也就是你们老爷子那独子,每个月的第一个周末会去后山钓鱼,所以我想去碰碰运气。”
“你找他有事”
“嗯,有事,可是我平时没机会见到他,好不容易打听到这么一个小道消息”连翘真是又气又恼。手揪住被子的侧角,突然灵光一现。
“对了,你是周家厨子,是不是有机会见到周沉”估帅司才。
他愣了一下,有些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
“那是不是经常会见到”
“算经常吧。”
“那能不能拜托你帮我给周沉送个东西”连翘挣扎着侧了侧上身,结果想起来她带去的设计手稿应该全滚到山下去了。
“抱歉,东西今天不在这,等过两天我出院之后再给你,你给我留个手机号,行吗”
周沉盯着连翘急迫的眸子看了一眼,最终还是找了一张纸把号码写了下来。
“这是我的私人号码。”
“”连翘心里“切”了一声,一个厨子居然还分什么私人或者公用号码但她脸上还是很客气,将纸折好压到枕头底下:“谢谢,等我出院之后请你吃饭,谢谢你救我,顺便把东西带给你。”
周沉也只是很温雅地笑:“好好养伤吧,腰很重要,别留下什么后遗症。”
冯厉行坐在车里给赵漫打了电话,告知连翘所住的医院地址。
赵漫还是惊魂未定,在电话里一个劲地问冯厉行到底发生什么事,可他口气阴冷,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想说。
赵漫到医院的时候外面天都快黑了。
找到病房,先冲过去将床上的连翘从头到脚检查一遍,就差没哭出来。
“怎么样了那些人有没有对你怎样是冲你的钱还是冲你的人或者干脆人财两劫”
连翘被赵漫问得云里雾里,吃力推开她:“你乱七八糟在说什么啊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冯厉行跟我讲的啊”
“冯厉行他怎么会知道我受伤的事”
“”
真是越理越乱,十分钟之后两个女人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彼此解释清楚。
可是连翘又陷入另一个疑惑:冯厉行怎么知道她住在这间医院难道他去过后山
因为裴潇潇晚上要出席某品牌的一个商业酒会,赵漫得陪着在旁边伺候,所以跟连翘讲了一会儿话就走了。
夜幕渐渐降临,病房外面走廊上的人声像浪潮一样,闹了再静,静了再闹。
连翘一个人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了一小会儿,但止疼药的药效逐渐过去了,她最终还是被疼醒。
醒来之后腰部倒是有了知觉,可腰间和膝盖关节处疼得厉害,手摸了摸,肿了一大片。
再加上夜色宁静,她浑身酸痛地躺在病床上,痛感愈发强烈,午饭和晚饭都没吃,也没人可以料理她吃。周沉走的时候倒是给她找了个护工,但连翘不喜欢被陌生人弄来弄去,所以把护工支走了。
现在一个人躺在床上,肚子里饿,身上疼,那滋味,从皮肉到心都像在受极刑,孤苦无依,失落煎熬。
关键手机也没有,她的手机应该掉在山里了,想找个人说说话都不行。
连翘又想起几年前在巴黎那段最黑暗的日子,被禁锢在某个房间,与外界无法联系
冯厉行本来不想去参加这种商业酒会,但对方活动的负责人多次邀请,再加上他因为连翘和周沉的事心情不好。
他心情不好就喜欢往人多热闹的地方钻,所以最终还是决定出席。
酒会规模一般,也没多大新意,但酒不错。
冯厉行到了之后先跟品牌主办方负责人见了面,嘘寒问暖一番,后面他就无心应酬了,找了个安静的角落独自喝酒。
裴潇潇是没打算在这种规模的酒会上见到冯厉行的,以他的身份根本不可能出席,所以和冯厉行在洗手间门口迎面相撞的时候也是愣了愣。
冯厉行那时候喝得有些微醺了,被裴潇潇撞得差点摔倒,好在扶住墙才站稳。
抬头一看,是裴潇潇,正瞪着错愕却含水的眼眸望着他。
冯厉行被她看得头皮一阵发麻,不想说话,从她身边像陌生人一样走过去,岂料裴潇潇站在原地背对着他开口了。
“难道没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他依旧扶着墙,声音如斯清冷:“该说的那天在王琦家里都应该已经说完了。”
裴潇潇的眼泪被他这口气刺得一下子淌出来,心有不甘,酸楚不堪。
“真的可以做到对我这么狠心”
“谈不上狠心不狠心,你要的我都已经满足你了,本来那款香水的代言怎么也轮不到你,但你开口要,我还是给了,至于代言费,比之前预期高出了两成,还有那套别墅,上周也已经过户到你名下,所以自觉对你已经仁至义尽”
他醉成这样,思维还算清晰,微红的眼睛里留给她的只有一片清冷。
曾经情意绵绵的人,转身这样跟她一笔笔算账。
裴潇潇用手扶住额头,笑得分外渗人:“是,我承认我拒绝不了那么丰厚的诱惑,但是我为了你吃安眠药,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星期,为什么你都不能去看看我”
“那天在王琦家我就跟你说过了,别做傻事,千万别为了我做任何傻事,这种无知无畏的方式对我没有用,我不喜欢受人威胁,可是你不听,那么也别怪我对你置之不理。”
冯厉行理智解释,可听在裴潇潇耳朵里却成了沉痛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