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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毒妃 分节阅读 83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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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不了我了,可就是因为这个二叔知道父王病了对不对那二叔能不能告诉我,他生了什么病”

淳于萱的两道眉都拧到了一处,一个疑问在心里升腾而起“为什么二叔刚放出来父王就病重这十几年父王也没什么事,怎么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病危了呢前几日贵太妃寿宴还好好的,没有道理突然之间就病到他们要用危这个词。二叔,你到底是怎么出来的”

淳于诺一愣,“你怀疑我你怀疑是我从死牢闯出来,伤了你父王”他都听笑了,“萱儿啊萱啊你太高看你二叔了,但凡我有那个本事,我都不会等到今日才从那个死牢里闯出来。或许你还以为是你父王先把我放出来,我才重伤于他。可是你也看到了我的腿,也看到了我现在这个样子,你觉得我有能力伤害你的父王吗”

“不是你还有谁”淳于萱有些懵,“我父王明明好好的,为什么就病危了呢”

她一边说一边往府门口走,外头的声音又传了来,还是说她父王病危的那个声音,正大声地道:“传国君口谕孤王病重,如有万一,圣运公主需为孤王守孝三年,不得成婚。明日婚典取消,圣运公主与琴扬公子之事,三年之后,再议”

“为什么”淳于萱直接就冲了过去,一把卸掉府门的内锁,“为什么要三年后再议”

圣运公主府的府门打开了,但是并没有百姓冲进来,因为百姓也被这样的消息给惊着了。

一连两件大事,一是前太子被放了出来,进了圣运公主府。二是国君突然病危,让宫人来叫圣运公主进宫,这怕是进宫去见最后一面吧对了,还有第三件,圣运公主跟琴扬公子的婚事取消了,要三年之后再议。国君口谕中已经说得很明白,是守孝,这意思就是说,国君自己也知道自己活不长了既然这样的话,他在临死之前就应该对下一任国君有安排才是。

如今国君无子,难不成是要把王位传给前太子

按理说前太子继承王位也是对的,他原本就是太子,如果不是有十几年前的那一场逼宫,他早就是歌布明正言顺的国君了。但是现在跟十几年前又不同,前太子在死牢里关了那么多年,与外界是完全隔绝的,方才看着人都瘦到脱相,腿脚也不利索,这样的人还有能力做国君吗这样的人还有能力诞下子嗣,绵延子嗣吗

人们心中有着无尽猜想,当然,想得更多的还是一个问题:如果前太子要争这个王位,那天赐公主怎么办

第1244章 歌布的一切就要结束了

圣运公主坐上宫车,进宫去了。没有人拦他,也没有人再向圣运公主府发出声讨。

人们就站在府门外,愣愣地看着这一幕发生,各自想着心事。

淳于萱临上宫车之前撞到了一个人,她也没细瞅,也没心思细瞅。被她撞到的人也没吱声,只是在宫车都走远了之后才琢磨着嘟囔了句:“怪不得她一直说琴扬同淳于萱的事她无愧,也不会坑我,原来竟是这样。”

身边丫鬟小声问了句:“郡主,您说什么”

任秋雁摇摇头,“没什么,就是心情大好。”

国君召圣运公主进宫,与此同时,贵太妃亦召孟家父子进宫。

守着皇宫的禁军面对贵太妃懿旨,没有不放行的道理,待到孟家父子来到秋风殿,站到国君榻前时,淳于傲已然出气多进气少了。

白惊鸿就在边上站着,平静地看着这一幕,也平静地迎向淳于傲瞪向她的目光。

医官给淳于傲施了几针,喂了一颗药,告诉白惊鸿:“还能再挺一个时辰,可以说话。”

白惊鸿点头,微微退了半步,将孟家父子给让了出来。她告诉孟文承:“阿染说过,这是给你们留的机会,我的仇报到这一刻也算报尽了,剩下的就送给你们了。”

孟文承感激地看了她一眼,白惊鸿退出殿外,很快地,内殿里就传来了孟书玉的哭声,还有孟文承几近歇斯底里的咆哮。

她步步后退,退下台阶,后背撞到一人,回头去看,是已经复了本来面貌的君慕息。

台阶的最后一步没站稳,她的身子栽歪了下,君慕息伸手去扶,却让白惊鸿一下躲开了。

她有些慌,躲避那一下搀扶时还是晃了几晃,终于站稳后才松了口气,然后冲着君慕息恭身施礼:“四殿下。”

君慕息点点头,也没说什么,只负手立于殿外,看着殿门,听着里面孟家父子一句又一句的控诉。也不知过了多久,有位宫人“咦”了一声,走上前来问他:“你是什么人为何会出现在皇宫里”对于这些宫人来说,四皇子君慕息的样子是陌生的。

可是君慕息却熟悉他们,他每日往秋风殿奏琴,守在秋风霜外的宫人们个个眼熟。

但是他却没说话,依然负手站着,那宫人还想问几句,可是嘴巴张开时,却总感觉对着这样一个人根本无法再问出任何问题。事实上,适才那一句“你是什么人,为何会现在在皇宫里”,都是他酝酿了好久才过来问的。他是秋风殿的宫人,过来问这一句是他的义务,可义务也只尽于此。如今皇宫这个局面和气氛,他的明天会在哪里都不知,哪还有心思管别人。

这位公子貌若谪仙,眉眼间又蓄含着浓烈得叫人看一眼都觉压抑的哀伤,他步步后退,再不想在他身边多站一会儿,只怕那种哀伤会蔓延到自己身上来。

宫人退下了,再也没有人敢上前来问他是谁,能够与他站到一处的,就只剩下白惊鸿。

“国君到弥留之际了吗”他开口,问白惊鸿。

白惊鸿点头,“医官施针用药,还能坚持一个时辰。”想了想,又主动问了句,“四殿下有没有阿染的消息这一切都是她安排着做的,可是到最后关头了,她要是再不出现,这场戏该如何唱下去国君一旦驾崩,宫中必乱,这种时候不控住皇宫可就来不及了。”

君慕息轻轻地“恩”了一声,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道:“不急,该来的人总是要来的。”说罢,却忽然转了话题,他问白惊鸿,“适才本王扶你一把,为何躲了”

白惊鸿面上泛起一层苦涩,“残花败柳,满身污浊,如何当得起东秦四皇子的搀扶四殿下就别为难惊鸿了,能够站在这里,我已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也放下了所有的脸面。我这个人,从前骄傲惯了,如今所有的自尊都被踩到了最底下,脸是能豁出去了,心里却还是有些障碍的。蒙殿下不嫌弃,能与我说说话,但事实上,连我自己都嫌弃自己。”

他微偏头,看向她。此时的白惊鸿穿了一身白衣,纤尘不染,若不是她说,任谁都想不出这个女子曾经经历过什么,又如何把这一生过成连自己都嫌弃的样子。

他再问她:“既如此,那日为何要到琴扬宫去寻我”

她偏头想想,苦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许就是因为这宫里我唯一熟悉的人就只有殿下一个吧其实说熟识也不然,在东秦时,你我并无交集,你高高在上,比九殿下十殿下还要生人勿近。我见四殿下也不过就是远远地能望着一眼,再就是听父亲偶尔说起,听阿染偶尔聊过。那时他们是要把我送给二殿下为妻的,我虽不愿,却也违背不了家人心意,更抗拒不了将来会成为一国皇后的虚荣。说起来,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

记忆恍惚,有许多曾经淡忘的事情又清晰起来,白惊鸿叹息,“过眼烟云,恍如隔世,但我却还是忍不住想到琴扬宫去,仿佛看到你,就能看到我曾经也辉煌过的人生。只是终究是曾经,再也回不去了。”她看向君慕息,“四殿下穿青衫,真好看。”她没有说,那日她去琴扬宫,他直言她心绪不宁,为她抚琴。那一曲琴音,已然成为她心中最美好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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