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祖师前传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7(2/2)
众人又互看了一眼,虞紫鸢看着池惠道:“练炁法可以让他试试吗?”
池惠想了一下,道:“可以试试,万变不离其宗,根源在炁的运行是否通畅。”
虞紫鸢道:“火风,想不想去我家?”
火风眼睛发亮:“想,做梦都想!村里的异人谁不想去你家。”
虞紫鸢道:“那好,今日便教你练炁,练得能控制你的火了,便可以去我家。”
火风道:“气?什么气?”
众人扶额,池惠道:“你先别管什么叫‘炁’,反正你体内有,像水一样在体内流动,看不见摸不着但能感觉到的东西。”
火风啄米似的点头。
魏长泽不乐意了,道:“又要让池姑娘教?虞小姐,你征求过池姑娘的意见吗?池姑娘还要带斑竹,你们别忘了她身上还有个秦丝丝也是要灵力喂养的。”
虞紫鸢沉默了。池惠道:“魏公子,无事,你们为我去岐山救师兄已是感激不尽,来眉山打扰更是无地自容,为虞家做点事是我应当的。”
虞紫鸢道:“如此,若斑竹火风二人都练成,我便让一人跟随池姑娘。如何?”
池惠道:“不必,虞家对这二人都有恩,想必他们更愿意追随虞家。我先教他们练,练成再说别的。”
虞紫鸢道:“有劳池姑娘。”并向她一礼,这是她第一次郑重地向池惠行礼,池惠忙回礼。
一群人便带着火风去村西头最边上找斑竹,斑竹住的地方比较空旷,平时几乎无人去,适合练功。一路上火风又起火几次,路人都站得远远的看着他,看他跟在虞家人后面,以为他被虞家挑去了,还有人向他道喜,他也嘻皮笑脸地接受了。
斑竹这里一片寂静,远远看去,他正在打坐练功,真是个听话的孩子。池惠甩了张顺风耳,喊了几声,斑竹收了功,站起来远远地向他们招手。
池惠道:“斑竹,练得如何了?”
斑竹兴奋地道:“姐姐,很好,我似乎能控制了呢。”话刚说完,一个惊雷响起,一个白色光球飞出来,无头苍蝇似的乱窜,也不知道要飞去哪里。
火风自然是见识过斑竹威力的,吓得哇哇大叫,转身就跑,瞬间便起火了,可能惊得太厉害,竟迸出一个火球,追着那个雷飞去,火和雷的相遇,那真真是地动山摇,爆炸声震耳欲聋,整个村子都抖了几抖。幸好隔得足够远,几人反应快及时躲避才得以幸免。
几人趴在地上,江枫眠左边护住了虞紫鸢,右边护住池惠,魏长泽左边护住池惠,右边护住了白秋贤,好一出英雄救美。被炸起的泥土和杂草簌簌落在身上,火风跌坐在地上,用手撑着还在往后退,不断尖叫。
爆炸终于平息下来,几人从地上爬起,拍着身上的泥土和杂草。江枫眠吐了一口泥道:“这也太危险了,要把他们再隔远些。”
魏长泽却道:“别动,你头上有杂草。”说罢向池惠伸出手。
池惠自然地低下头,任他捡去头发上的杂草,道:“雷属阳,火也属阳,阳阳相击,威力自然大了些。龙虎山的雷法尚分阴雷和阳雷,斑竹这个雷法,应该是纯阳雷没错。”
江枫眠看着魏长泽和池惠的互动,却不自然起来,为了掩饰不自然,他又接下去道:“龙虎山的雷法还分阴阳?”
池惠道:“是的,阳雷适合童子练,阴雷适合已经破身的人练。”
池惠说得坦然,江枫眠却有点不好意思,转头对斑竹道:“斑竹,你不是说你能控制了吗?”
斑竹小声道:“我也不知,我练功这几日,乱发雷的情况是少了些。”
池惠安慰道:“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斑竹,不要灰心,你才练几日有这样的成果已经很不错了,修行人练炁是一生的事,就算能控制雷了也要继续练,不急于一时,欲速则不达。”
魏长泽道:“虞小姐,如你将这二人收入门下,将其异能结合,虞氏天下无敌。”
虞紫鸢道:“我说过,会让其中一人跟随池姑娘,我虞氏不会独享。”
魏长泽又得了个承诺,道:“也罢。”
池惠不是看不出魏长泽是为她着想,但眼下功都尚未练成,好似金子还未捡到,已经先为怎么分吵起来一样,便道:“开始练吧。紫鸢,妹妹,这一次教两个,练法又是不同,二位可否为我护法?
虞白二人道:“自然。”话不多问便盘腿打坐在池惠身后。
江枫眠道:“为何请两位姑娘护法?太危险,让我和长泽来吧。”
池惠道:“江公子,你忘了,刚才说过,他们的雷和火都是阳法,男子属阳,你二人来护法岂不是火上浇油?女子的阴柔之气能调和过于旺盛的阳气,反而更安全。江公子,魏公子,烦请你二人去布个阵法,防止有外人误闯。”
江魏二人便依言去了。
池惠、斑竹、火风三人隔得远远地坐下,坐成一个正三角形,池惠往火风处也甩了一张传声符。池惠盘腿坐下,缓缓诵道:
“惊蛰一声雷,万物始复生。
一雷惊百虫,二雷调风雨,
三雷芽破土,四雷藏收成。
万法皆有律,阴阳互携生。”
她的声音如层层水波荡漾开来,在这空旷的野外,几个声音交错在一起,好似回声。
一白,一蓝,一红三种气在三人之间生起,池惠的蓝气,斑竹的白气,火风的红气,慢慢将三人连接起来,流动,循环。其时,他们已经气、息相通,不需要传声符了。池惠和白秋贤、虞紫鸢三人之间也形成一个小循环,蓝气慢慢流动着。池惠缓缓道:“注意,身体里的炁也要循环起来,沉在丹田,然后一边输出,一边接收,让炁在我们三人之间循环,流动。对,我感觉到了,就是这样,继续。”这个“三人”,是池虞白三人,也是池惠火风斑竹三人。
斑竹、火风“听”到了池惠的声音,那声音不是响在耳边,而是自然而然地浮现在意识里,好像自己的想法一样。
江枫眠和魏长泽站在远处看着这一切,江枫眠道:“池姑娘年纪虽轻,修为却是我等望尘莫及。”
魏长泽道:“确实。”
江枫眠叹了一口气,道:“你也喜欢她。”
这次魏长泽没有回避,道:“是。但池姑娘也许不会选择你我,在姑苏,蓝启仁不也是没有把她留下?她的心在四方。”
江枫眠看着他,脸上的不舍与矛盾交错,忽又下定决心似的道:“不能把她留下来,那就守在她身边。长泽,你可以做到,我不能。”
魏长泽明白了江枫眠的意思,他一字一句道:“我不会离开江氏。”
作者有话要说:很心塞,更新到六万字了,还没有一个评论
我真的写得那么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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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心何归
回到虞府,黏得死紧的沈落鱼和金光善就迎上来,沈落鱼道:“表姐,这一天你们都去哪里了,也不带我们去!”
虞紫鸢瞪了已经贴成了一个人的两人一眼,道:“你们眼里还有别人吗?和他一起就好了,跟着我们做啥?别挡着,我要去找大哥。”
正说间,虞飞鹏过来了,也正在找他们,虞紫鸢便把火风的经历说了一遍。虞飞鹏道:“这么说来,我们在瞿塘峡遇袭,是温氏指使陈驭龙干的?既然上次能驱使猴子,这次为何又不能了?”
虞紫鸢道:“猜测上次是陈驭龙引开了猿王,驱使猴子来袭击我们,造成巨大伤亡,猿王把这笔帐记在了陈驭龙身上。这次猿王亲自出动,猴子们自然听猿王的,陈驭龙就无法驱使它们了。说他能驭龙,怕也是为投温氏自卖自夸,况且,谁见过龙呢?”
虞飞鹏点点头道:“看来,这猿王还很讲道理?”
金光善道:“讲不讲道理,再走一次水路便知。不过金某是不敢了,猿王如此记仇,多半把我们也记恨上了。过两月去云梦参加清谈会,这一段还是不走水路为妙。”
池惠道:“金公子,孽缘要及时了结,拖下去才是后患无穷,既然猿王是讲道理的,我们就跟他讲道理。必竟这么多猴命我们都有份,金公子你尚且可以不来眉山,这条水路却是虞公子出入蜀地的必经之地,避得了一时,避不了一世,等我们去云梦时再去会会猿王,了结这桩孽缘。”
虞飞鹏深深地看着她,作礼道:“池姑娘为虞某想得如此周到,感激不尽。”
池惠忙回礼,道:“虞公子言重了。”
江枫眠道:“看来,只能确认陈驭龙死了,赵逐流和秃鹫还是下落不明。必竟船在水上,灭火也比较容易。”
虞紫鸢道:“确实如此。”
虞飞鹏道:“秃鹫尚不足虑,一具神志清醒的走尸而己,赵逐流……我会叫人延路查探,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又对沈落鱼道:“舅父晚上过来,要见见…..”他看了金光善一眼,大家就明白了。虞飞鹏是不喜欢金光善的,在姑苏听学时就听说过他很多风流韵事,这一路上的行为更是他亲眼所见,这样的人和他家联姻他打心底不乐意,但沈落鱼是母亲堂兄的女儿,他也管不着。沈落鱼天天和金光善黏在一起,不可能没传到那位舅舅耳里,居然还放任着没接回去,舅舅打的什么主意,虞飞鹏自然是懂了。
等其他人都走了,连金光善也被沈落鱼打发走了,沈落鱼把虞紫鸢拉到一边,悄声道:“姐,我爹过来是要见金公子?”
虞紫鸢没好气道:“你没听懂我哥的意思吗!我说,你真的喜欢他?他可不是什么良配,到处拈花惹草,纳一堆妾,气死你。”
沈落鱼急切道:“姐!你看我像好欺负的人吗!他还跟我发过誓,说以后只娶我一人,若在外面乱来,不得好死!”
虞紫鸢听了她前半句,心道,难道不是,现在你的脑子好像被狗吃了,听到后半句又吃了一惊:“他真这样说?”
沈落鱼道:“千真万确。”
虞紫鸢还有什么好说的,金光善家世修为相貌哪样不好,又发了毒誓,不说表妹自己喜欢,就算她亲生母亲也没什么好说的,只能一句“祝福你”,告辞。
晚上沈若琳过来,果然三言两语就同意了沈落鱼和金光善的婚事,并立即飞书往兰陵报告金宗主。
金光善美人在怀,对虞紫鸢笑道:“虞表姐,金某说过,如果在眉山有心仪的姑娘,一定娶了做正室夫人,这下你放心了吧。”
虞紫鸢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个金光善,以前一直叫她“虞美人”,到了眉山如果虞氏夫妇在,他就叫“虞小姐”,现在马上改口叫表姐了,听着都瘆人。沈落鱼一脸欠揍的表情道:“表姐你瞪他做啥?”虞紫鸢气得差点拍桌子,她爹才刚认可了他们的交往,金宗主那边报告还没到,八字还没一撇,就维护起未来夫婿了,真是女大不中留。
金光善一脸有持无恐:“虞表姐,金某似乎听你说过蜀地的龙泉酿有名?今日我和鱼儿的婚事订下来,算是喜事,不知能否得偿?”
虞紫鸢心道,喝不死你。便命人送上酒来,皆是漆黑的圆滚滚的坛子,坛口封着油纸,油纸很旧,看起来有些年头了,这可是老窖原液,类似于女儿红。金光善给沈若琳和自己都斟了一杯,虞府丫鬟给众人都斟了酒。
金光善举起酒杯,先敬了沈若琳,又敬了虞氏夫妇。对沈若琳他还不敢叫岳父,而是恭恭敬敬地叫了沈世伯,还算有点眼色。一杯酒下肚,金光善叹道:“果然好酒,姑苏天子笑清洌,云梦荷风露清淡,这蜀地的龙泉酿又别有一番滋味,窖香浓郁,绵甜柔和,回味悠长。”
沈若琳欢喜道:“说得好,说得好。”众人都一饮而尽。
魏长泽看着池惠面有犹豫,劝道:“池姑娘,此酒后劲大,如不能喝不要勉强。”
池惠这个人,越说不能做她越好奇,捻着杯子看了半天,又闻了闻:“真的很香,我只尝一小口。”可这一小口的感觉实在太好了,她又举着杯子对白秋贤道:“妹妹,当真好喝,你也试试。”白秋贤在她的带动下也喝了一口,却撅眉吡嘴“姐姐骗我。”池惠道:“你是喝太多了,小口喝,慢慢品。”于是两人就“慢慢品”了好几杯。
魏长泽在旁边耐心地劝池惠够了不要再喝了,可一杯喝完,看她好像意犹未尽的样子,又忍不住帮她倒了一杯,她拿起喝,他又不停地说“少喝点”,真是不知道他是在劝少喝些还是多喝些。虞飞鹏看着池惠,虞紫鸢看着江枫眠,江枫眠看着魏长泽,几人各怀心事,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
席散去,池惠和白秋贤互相扶着回了房间,白秋贤是喝了就要睡的类型,池惠是越喝越睡不着非要酒醒了才有睡意的类型。她感觉面颊滚烫,浑身燥热,这酒果然后劲大,不行,要出去吹吹风。
虞府廊檐下,池惠坐在栏杆上,头靠着柱子,仰望着天空。秋高气爽的天气,碧空如洗,星河灿烂,夜风清凉。她扶剑的手碰到一个温润滑腻的东西,低头一看,是蓝启仁送她的云纹白玉剑穗,心里像被什么撞了一下,不禁把它握在手心,细细抚摸,想起他那句“喜不喜欢、想不想要”,心里又揪了一下,她是喜欢的,可是,却不敢要啊。
“你在想他?”身后突然有一个声音道。
她回头一看,是虞飞鹏。这会虞府的人应该都睡了,他还穿着家袍,左手扶着剑。廊下的灯光给他平时冷峻的脸增添了一抹暖色,看起来柔和了许多,紫色的家袍华丽高贵,质地精良,泛着紫珍珠的光泽,宛如战神下凡。看着她略有疑惑的眼神,他解释道:“我值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