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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做了反派的先生/孤剑有声》TXT全集下载_1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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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明清清嗓子,诵道:“天子堂中坐,贤子膝下绕。齐心断利金,万世绵延兆。”

卫无月笑得更得意了,自打他继位以来,并没有什么值得夸耀的政绩,但他一向自诩贤明,很想听到别人的肯定,此番出了祥兆,又被百姓传唱,他自然要好好享受,大肆宣扬。

人逢喜事精神爽,卫无月自然也不例外,心情好气色佳,甚至又开始上朝。

这一日,卫无月依旧将那宝贝石头揣在怀里,自信满满的去了朝会,想到百姓们的交口称赞,暗下决心要端出些明君的架子来。

卫无月正襟危坐,在宝座之上,听着六部尚书议事。他时不时点头,嘉奖一两句,君臣之间和乐融融。

不久,政务商量殆尽,李成明扯着嗓子道:“无事奏报便退朝罢!”

就在此刻,一人越众上前,乃是督察院左副都御史李济然。

卫无月见状,摆摆手,示意大家先留步。

李济然躬身道:“臣有本要奏。”

卫无月也温声道:“爱卿请讲。”

李济然:“臣听坊间近日传闻,大皇子被囚深宫,受尽虐待,眼下已奄奄一息,不知可有此事?”

李济然一语,堂内鸦雀无声。

卫无月一惊,霎时忘了贤明二字,厉道:“纯属空穴来风!”

李济然:“陛下,若非如此,还望早日澄清,众口铄金,难免对影响陛下声名。”

卫负雪皱眉,支吾一阵,犹豫问道:“坊间如今议论朕些什么?”

李济然垂手:“臣不敢上奏。”

卫负雪道:“但说无妨。”

李济然道:“现在有一种说法,渐成主流。这说话实在荒谬,陛下不必当真。”

卫负雪急道:“别吞吐,快说。”

李济然:“民间不少人议论,大皇子快要十七,皇上既不让他就藩,也不提立太子,还囚禁他日夜折磨,这哪里是‘贤子膝下绕’,分明是‘食子禽兽道’。”

此言一出,卫无月差点当场拍案而起,朝臣们也是各个惊骇,心想这是谁编的大实话。

卫无月从前虽然不得民心,但至少没人唱反调,编排他的不是,如今刚享受被人吹捧一阵,却泰尽否来,从顶端马上就要一跌入地。卫无月摸摸胸口藏着的石头,忽然觉得它是那么滚烫,烧的他快要皮开肉绽。

卫无月又恼又怕,夏暮平看在眼里,诚心道:“陛下,这些风言风语都当不得真,只要大皇子露面,谣言自然不攻而破。”

卫无月思来想去,咬牙开口道:“大皇子明明好好地,明天我就让他上朝,众卿家可万万不可被蒙蔽。至于就藩一事,确实是朕疏忽了,就让他后年秋天前往封地吧。”

卫无月说完这话,逃也似的匆匆退朝,气鼓鼓的回了后宫,在杜贵妃宫里砸了好一阵盘子碟子。

话分两头,卫负雪一解禁,就立刻约了陶九思在桂嬷嬷家相见。

卫负雪早早地等在这里,等来的却不止陶九思。卫负雪皱起眉,看着陶九思身后俩人。

陶九思浑然不察,喜道:“恭喜殿下得偿所愿,不到两年就能就藩。殿下,季先生和杜大人可是居功甚伟,你可一定要好好谢谢他们。”

陶九思一边介绍,一边感慨,没想到上辈子最大的两个敌人,在这辈子,却是自己牵线搭桥让他们认识的。

季鸢飞和杜庆遥都对着卫负雪,规规矩矩的行了君臣之礼,拜服的心思一览无余。

卫负雪平淡道:“既然陶先生认可,我自然也是认可的,只是不知道二位瞧上我这个皇子哪一点?别说门面话,我想听听你们的真实想法。”

季鸢飞抱拳道:“殿下逆境能忍,得势善控,也…足够心狠。”

陶九思:“...”听着不像好话。

杜庆遥也少有的正经道:“我自小常在宫里走动,殿下的境遇还是知道一二,然而殿下非但没有自暴自弃,反而越挫越勇,庆遥打心底佩服。”

卫负雪又道:“依二位看,我出路何在?”

季鸢飞:“先在封地自我壮大,再谋求其余三国,最后一统卫国。”

杜庆遥:“煽风点火,坐看鹬蚌相争。”

陶九思一听,觉得卫负雪的阵营果然非同凡响,想上辈子卫容与身边尽是些空谈的呆子,阴谋阳谋,一窍不通,难怪输的那么惨。

卫负雪满意的点点头,转向陶九思:“我就知道先生的眼光错不了。”

陶九思低调的道了几声惭愧惭愧。

季鸢飞朗声一笑,从腰间取出一壶酒,快活的喝了几口,感慨道:“想我屡试不第,虚度年华,花光老婆本,至今孤身一人,只得在京洛教些穷学生度日。今日万幸能和大殿下相交,一展我平生所长,实现我的愿望,夫复何求!夫复何求!”

陶九思也被氛围所感染,抿了一小口酒,没想到季鸢飞的酒度数甚高,味道热辣直冲喉咙,酒劲瞬间就翻上了脸,陶九思刚大叫了一个“好!”便睡倒在了桌上。

卫负雪将他扶起,靠在自己怀里,各敬季鸢飞和杜庆遥一杯酒,便道:“天色已晚,先生也醉了,二位不妨先回家,我们择日再聚。”

不过卫负雪的择日迟迟没有兑现,季鸢飞年后便被卫无晴带去了边关磨砺。

暂说眼下,季鸢飞和杜庆遥都是好酒量,刚敞开喝了几杯,还未尽兴,就被下了逐客令,实在有些不甘,杜庆遥幽怨的看了一眼睡得不省人事的陶九思,又幽怨的和季鸢飞默默告辞。

出了院子,杜庆遥回想起方才一幕,没忍住又回头看那小院,不住道:“奇怪,当真奇怪。”

季鸢飞道:“奇怪什么?”

杜庆遥摇摇头,只道:“走,我再请你喝一场!”

两人渐渐远去,小院里安静如初,卫负雪让花云台去苏府报信,便抱起陶九思进了卧房。

陶九思不轻,完全是一个成年男子的分量,卫负雪却抱得轻松,还有精力低头打量。

陶九思怎么看,怎么是一个男人,五官挺拔,性子也不屈不挠的坚毅,充其量就是气质温润,笑的时候让人春风拂面。

可为什么,会对他柔情满怀,会对他念念不忘,会不愿看他有一丝一毫的危险?

一开始,卫负雪觉得这是个软绵绵的书呆子,自己不过是他向上爬的工具,不过能读书,倒也无妨被利用一回。后来,卫负雪发现这人非但不是书呆子,而且还知道世间许许多多道理,更是会声色俱厉的说话,对他也是真心实意的好。

慢慢的,不喜欢他的视线停在别人身上,不喜欢有人和自己一样的心思,不喜欢被他有片刻忽视,不喜欢他皱起眉头。

月光融融,深秋的晚风徐徐,卫负雪忽然就觉得一阵寒凉,不知受了什么诱惑,将陶九思安稳的放在床上,他也合衣上床,紧紧地揽过旁边的人。

这样,好像暖和一点了。

既然如此温暖,就不要再放手了吧。

第30章 家宴

楚王得了卫负雪的交待,一路上不紧不慢,年前才进了京洛。

阔别京洛,已然近七年,旧时风物,如今还是一般无二,只是青春不再,佳人也没了踪迹。

卫无晴屏退了随从,一个人牵着马,在京洛街头转悠,以此凭吊往日,祭奠心中所恋。

转到一个卖些不值钱首饰的小摊,卫无晴忽然驻足,他的眼光被一支步摇吸引。这步摇很不起眼,唯有两只燕儿,栩栩如生,精巧可爱。

他记得从前燕儿头上也总插着一支双飞燕的步摇,每次跳起舞来,那两只燕子上下翻飞,晃得他心猿意马。

燕儿便是卫负雪的母亲段烟寒,因为能歌善舞,体态轻盈,还未出阁的时候,就有人将她比作赵飞燕,故而有个小名叫燕儿。

小摊老板见有客人打量那步摇,便笑道:“这位郎君眼光真好,这支步摇乃是京洛大户人家的嫁妆。这里面还有个凄凄惨惨的故事,说这带着丰厚嫁妆的小姐嫁到夫家后,和夫君感情不和,没少受冷落和辱骂,娇滴滴的小姐难以忍受,没多久便投湖死了,这些嫁妆便便宜了夫家,再后来夫家家道中落,还是靠着典卖这些嫁妆为生。”

老板见这位玉树临风的中年客人,听了他的话,兀自伤神,眉间隐隐有悲切之意,忙道:“这故事确实有点晦气,但步摇真是好货,要不这样,我便宜些卖与郎君可好?”

卫无晴摇摇头,放下一锭银子,握着那步摇失魂落魄的走远了。

燕儿,你是不是也和这步摇的主人一样,得不到夫君的宠爱,又在别国受尽□□,最后只能以死解脱。

老板掂着那枚银子,望着卫无晴稍显踉跄的步伐,心想长得一表人才,出手也大方,却不知是哪家的傻子。

卫无晴在京洛逛了半日,去遍了所有从前和段烟寒携手游玩过的地方,这才恋恋不舍的进了宫,去赴皇兄卫无月摆下的家宴。

一进宫门,卫无晴方才伤春悲秋的气息全都消失的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在军中多年养成的威严,散发出来的,是久经沙场的血腥之气。

就连卫无月看到这个弟弟的时候,心里也莫名一凛。

虽然他很小的时候,父皇就告诉他,他将是卫国的储君,未来的天子,可是他还是觉得弟弟样样都比自己强。

卫无月刚会骑马,卫无晴已经可以催马打猎;卫无月刚背下整部《大学》,卫无晴已经开始读《左传》;卫无月刚学会舞剑,卫无晴已经能和人实战。

卫无月无数次恨恨的想,从小到大,这该死的弟弟好像总是领先他一步,就连自己刚娶得皇后,大概也是卫无晴玩剩下的。

卫无月盯着多年未见的卫无晴,见他一如从前的神采飞扬,而自己如今却是两鬓星星然,克制不住的又腹诽一番。

“无月,七年不见,咱们的孩子都长大了,你可一点也不见老。”卫无月酸酸道。

卫无晴喝一口酒,视线从卫负雪一路扫视道卫新棠,笑道:“大哥却见老了。”

卫无月暗自磨牙,面上却哈哈一笑,举杯道:“无晴还是那么直爽,来咱们兄弟俩干一杯!”

兄弟俩各自饮尽杯中酒,卫无月又指着卫新棠道:“这是新棠,你还没见过吧?新棠,喊叔叔。”

新棠有些胆怯,缩在王昭仪怀里,不肯出声。

卫无月笑道:“二弟见笑了,新棠是有些胆小,不过好在他几位哥哥都是人中龙凤。”

卫无月故意提起自己儿子众多,好显示他瓜瓞绵绵,不像卫无晴只得一个儿子。

卫无晴却道:“皇兄提起这个,无晴正好好奇,既然有这么多儿子,何故到现在却没有太子?”

卫无月听他提起这个,重重放下酒杯,不高兴的板起脸:“朕心中自有人选,二弟不必为这个操心。”

卫无晴好整以暇,靠在椅背上,慢腾腾道:“皇兄自然有了人选,那其余的儿子到了年龄,都该去就藩。大哥,我说的可不止大皇子,我是说所有不是太子的都该离开京洛!”

卫无晴手握重兵,讲起话来一向无所畏惧,他不介意得罪一大片人,回来这么一遭,就是要让卫负雪就藩之事成板上钉钉,顺便自己当一回靶子,替卫负雪挡挡箭。

卫无月脸色更差,愤愤道:“不是都说了后年秋天,你还要怎样!”

卫无晴道:“后年秋天,满打满算不过两年,陛下可有准备去营建宫室?负雪的封号又可曾定下?”

卫无月压低声音,道:“卫无晴,你别逼人太甚。”

卫无晴面无表情:“这些都是正常程序而已,我做叔叔的关心自己的侄儿,随口问问,怎么就算逼你了?皇兄真是多想了。”

卫无月怒道:“叔叔这么关心侄儿,还真是少见,你不如就留在京洛,日夜陪着他!”

卫无晴一摊手,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道:“那也可以,只不过我离了边关,东齐可能没几日就打到了皇兄门口,到时候你又准备送谁过去?难不成是杜贵妃?”

卫无月身侧的杜贵妃一抖,被这杀气震得不敢接茬。

卫无月一听边防之事,只能深吸数口气,暂时服了软:“朕明天就让礼部着手去办,二弟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就在京洛好好玩玩办,少操心这些俗物!”

说罢扬长而去,几位妃子也亦步亦趋的跟着走了。

卫无晴倒不生气,又和三位年长的侄子寒暄了几句,表扬了三人的功课,才带着嘉瑞郡王回了王府。

与此同时,卫负雪也换上夜行衣,去了楚王府。

楚王方才碍于场合,没有和卫负雪私下交流,此时见了侄儿,不由仔细打量,直至老泪纵横。

卫负雪和母亲容貌相象,更是勾出卫无晴不少回忆,絮絮叨叨说了好一阵往事。

叔侄二人好不容易说完这七年的离愁,卫无晴又喃喃道:“当时都怪我懦弱,否则燕儿怎么会嫁给他。”

卫负雪赶忙道:“二叔,你也有保家卫国的责任,母妃她都知道。”

听侄儿提起家国,卫无晴抹了一把眼泪,正色道:“就藩之事你也应该早做准备,早在那边安插人手,培养自己的势力。”

卫负雪点点头,他何尝不知这些,但一想到就藩可能会离开陶九思,他就掩耳盗铃,不去想这件马上要发生的事。

卫无晴看从小坚强的侄儿,露出他从未见过的迷茫和踟蹰,不由问道:“你在犹豫什么?”

卫负雪叹口气:“二叔,我在这京洛有个割舍不下的人,我怕去了封地,就再也见不到他?”

卫无晴大概又想到了自己的故事,也哀叹着出神,叔侄俩一时无言。

今夜月光暗淡,繁星闪烁,正是个睡眠的好日子,卫负雪去见楚王,免了今晚的课业,陶九思难得早早上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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