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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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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耳与张合的门生赶紧将其扶起来,张合的脸上多了几道灰色的印子,狼狈至极。

安王这个不知生长在哪儿的泥崽子,竟然敢诋毁张家!

看到张合反应这么大,安远更是笑出了声。拿名声当命的老家伙,啧啧啧。

旁边王耳见到安远如此,铜眼怒睁压抑喊道:安王,你不要欺人太甚!

剩余二人相似神情,努力睁大眼睛。仿佛这眼里边的刀子能将这安王反反复复捅个对穿似的。

哦?

安王听后笑意渐收、眼睛上下打量着王耳,直到把对方看的受不了他的目光移开视线。

呵呵,安远嘴角又勾,舌尖轻轻滑过唇角:

我若继续呢?怎么?你们再把陛下喊回来?

安远说着转头,看向朱门。只有一个小尾巴还未出朱门了,他们的陛下此时怕是都已经乘撵而去了。

安远双臂微摊作无奈状:

啧啧,怎么办呢,你们的陛下,已经走了。

旁边那三人表情龟裂!因为安王的话,已经是气的全身发抖、眼红颈粗。若不是那八个侍卫在旁边虎视眈眈,他们真想上前、生撕了安王。

第6章 安王吃瓜喝茶唱小曲

礼帝真真的是瞎了眼,怎会将此等渣人引入朝堂、祸乱大月!三人怒火中烧,恨不得扑向安王同归于尽!

同时三人心中也有些丧气,今日事态的发展完全出乎了他们的意料。他们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反而与这最恶毒的人一同受罚。同时心中对新帝和百官,都有那么一点点的失望。

张合心中感慨,这大月,怕是没救了。日后,他怎有脸去见祖宗?

吱呀呀

古旧的朱门关门声音响起,安远听后更是嗤笑出声。他微微抬臂侧头,明明什么没有说,已经有两名侍卫上前将他扶起。

显然,新帝走了以后安王连装模作样都懒得做了。也或者对他来说,这么一跪,只是给刚刚登基的新帝一个面子罢了。安王的这番做派,更是将那跪地的三人气的全身发抖。

安远站起后,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三人。声音温柔、话语含义却让人心惊肉跳:

三位大人觉得,若是明日只有本王自个儿走出太庙,你们的陛下会不会降罪于本王?嗯?

被安王气势完全碾压的左侍郎李竹直接瘫坐在地上,安王这是动了杀心。李竹心颤,本以为安王会日后找他们算账,没想到安王打算当场就报了仇

陛下就、就算降罪又有什么用?

他们已经死了。

张合、王耳听了此话身子一震、二人相互对视、思绪万千。这仿佛是一瞬间,也仿佛是已过沧海桑田。随后,张合抬头、神色坚定看向安王:

老臣的头就在此处,安王想要,便来取罢!

张合怕吗?无人不怕死!但是他赌,安王不敢。安王就算再大胆,也不敢杀一个无罪的三朝元老!

他两袖清风,一心为大月,会怕了安王?

老圣上还活着呢!若是安王敢这么做,那么他的下场比当年的逸亲王也好不到哪里去。

哦?本王可记住张大人的话了。这一天,不会很久。

安远听后眼睛轻眨,竖瞳不见踪影,眼中笑意融融。他直接躺于撵上,闭上眼睛哼起了小曲。

呵呵,又是一个等他来取的。

他的这番做派,让本以为扳回一城的张合心中一梗。张合怒气涌遍全身,气得哆哆嗦嗦。安王,竟然直接躺下了?说愿意受罚的他,竟然在陛下一走就躺下了?

张合伸出手指,颤抖的指向安王:安王!你竟然抗旨!我要程秉陛下,治你个欺君之罪!

躺于撵上之人,听了这句话后并未起身。他手臂遮目、声音懒散:

张大人慎言呐,本王规规矩矩跪于中殿之前,何罪之有?

这一刻,三人心中有隐隐吐血之感。好个不要脸的奸人,舒舒服服躺在那里,竟然敢说自己跪着!

张合看向四周,本想找两个证人,却发现!发现周围竟然仅剩下了他们几个。他心惊,这不可能!平时太庙也会有清扫之人,如今怎会张合转动脖子,咔吧咔吧声响,他看向安王,定是此人作鬼!

张合等人与安远待在一处,那简直是煎熬啊。他们跪着、对方躺着。他们腿也麻、脚也酸、膝盖骨疼得不得了,对方吃着瓜、喝着茶、看着侍卫切磋武艺。

若只是身体上的疼痛,他们也就咬牙忍了。但是还有精神上的打击!安王总会时不时的嘴贱,戳一下他们的心肺。这不,张合已经气晕厥过去两回了。

张合的门生左侍郎李竹心中默默念叨:老师与安王待在一处,至少、至少折寿三两年。

那边,三人苦不堪言、一人乐哉乐哉;这边,新帝立于书架前,身姿优雅。他的一站或一坐,都如同一幅画卷。

夜色朦胧、君王宫殿静悄悄,全开的窗子,丝丝缕缕凉意散了进来。

原启立于书房,他的手中拿着一本古籍,脚下跪着的是今日跟随他去太庙的一名内侍。内侍正低声与原启汇报着,今日在太庙发生的事。众人的表情、话语,说的详细至极。

今日祭祖结束之后本该有晚宴,但是因为安王与张大人这一出,陛下便免了晚宴。

内侍向新帝汇报完以后,仔细想了一下有没有遗漏的。随后,他跪在地上低着头不再言语。跟了新帝这么多年,他最了解新帝的脾气。陛下,喜欢安静。

原启抬手,轻轻的翻过了一页。整个屋内,只有书卷翻页时细微的声响。他听完了内侍的汇报后也没有什么指示,只是在继续细细的看书。直到这本书翻完,他才侧头看向窗外。

外面天黑如墨,一轮弯月挂于中央,寒星点点缀在四周。

月光照入,与屋内烛光相融。原启的眉眼不知是被这月光、还是那烛光,渡上了一层朦胧光晕。他看了一眼外头后转过头,开口:

月,过中殿了吧?

新帝声音冰冰凉凉,内侍闻言微微侧头看向窗外月色,随即回复道:回陛下,已过中殿。张大人,应该在赶来的路上了。

内侍的声音细细的、小小的,说完后就闭上了嘴巴,不多言、不多问。其实那侧漏院还有一人等候,是张大人引荐于陛下的。若无这出惩罚,此时张大人怕是已将人引荐给陛下了。

当然,这些他已详细汇报给了陛下。

而如今,那人怕是还在外边受着冷风呢。恩师受罚,那人自然不敢待在屋里面。只能跪在院里,头向着此处。

可怜吗?

内侍垂眼,这不是他该断决的。

原启听了这话后将书放回架子上,他走到书桌前。衣袍浮动,原启坐了下来。搁在桌上的茶已经凉了,但是他不开口没有人敢进来换盏。

在父皇出游以后,张合的动作多了不少。引荐人才?原启低头,看着书桌上的镇尺,莫不是觉得没有人压着,就能四处转动了?

他转头看着外面的月色,不知为何看到那弯月就想到了安远的脸。那个人今日真的出乎他的意料

当然

原启并不相信像安远这样的人会乖乖的跪到这个时辰,这么看来吃苦的还是张合他们。原启垂眼、细长的手指轻轻的敲击了两下桌面。这样也好,就是不知他们悔悟了多少。

榜眼吗?原启一字一句的琢磨着内侍传达的,当时安远与张合在中殿下面的对话。安王虽然嚣张跋扈,但极少说假话。他既然点出来了榜眼,那么张家的这个榜眼,是有什么不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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