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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过的夫君非要扒我马甲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3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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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摸了摸我的手,替我塞进被子里,似是要起身来,我猛地睁开眼,一把抱住她:“娘!”

“哎呦兔崽子,撒手!快!”

“不!”

“热死了快撒手!”

“娘我要跟你睡!”

“不行!男子汉大丈夫自己睡!”

“那我爹为啥能跟你睡!”

我娘愣了一下,然后对我说:“那能一样吗?!你爹是大男子汉,大男子汉要保护我,所以要陪我睡。你是小男子汉,跟你睡还要我保护你,我多不划算?!”

这是什么歪理?我有些懵。

可是那一晚我娘还是陪我睡了,因为我爹找我娘来了,最后他们都来陪我睡了,我才是最大的赢家,哈哈哈!

第97章 番外四 以为

很多时候, 人会忘记今夕何年, 不清楚为何而来,又会因何而去。认识木行水以前,玛依娜就是这样一个人。

大漠的风沙是炽热的,风起, 便是肆虐。你感受过血水融进了砂砾, 钳进皮肉的痛吗?你感受过亲眼瞧见父亲被活活拖死,却只能跪地投降的痛吗?你感受过——一边遭人凌辱, 一边还要微笑应和的痛吗?

多少次梦靥中惊醒, 玛依娜的脸上都是冰凉。这就是她生活的地方, 这就是她这十几年的宿命。

世人说她是北唯哈的公主, 可他们又何曾能够瞧见, 这北唯哈的腌臜。哪里有什么祥和, 不过是他们想给世人瞧见什么。

她生而为人,却从未有过一刻, 好好活着, 仿若一具躯壳,今日不知明日, 永无安心。

她身上有很多伤, 新伤, 旧伤。她没有朋友, 因为不敢,或许不配。

如果说这辈子只给她一次抉择,那么, 她选择不曾来到这个世界。

直到——碰见了那样一群人,碰见了,那个人。

那个女子,是一抹光。后来她晓得,她叫甘幼宁,是甘尚书的嫡女,然而她嫁了一个商人,似乎这很不应该。

可是她后来知晓了,原来这个世界上也有那么一些结合,没有交易,没有肮脏,没有身不由己,有的,只有情,只有意。

第一次与那个人见面,应该是在北去的车队,他一身玄色,分明沉默,却叫她留意到,甘幼宁唤他木谷主,原来是药谷的主人。

原本,不该有交集,那晚清理伤口,他却拦住了她。

他说:“姑娘身上有伤。”

这是她的不堪,每一个伤痕都是耻辱,他却看得坦然。她欺身上前,想要警告他,他却未有在意。

他的眼,是极浅淡的颜色。她便兀自走了。

后来,他一直在她身边,亦或是,她一直待在他身边。寻药草时候在,喝酒时候在,除夕之夜,也在。

那一夜,玛依娜头一次对上他的眼,看得极近,他向来无甚言语,却与她道:“我会陪你。”

她素来冷淡,却终究动容:“我一生所求,无非自由。你能给得吗?”

“能。”

这似是约定,又似是魔咒。自由,是她这辈子最不可奢求的东西,她也不信谁能帮她,可这一次,她突然想勇敢,突然想——或许,可以呢?

御前对峙,那么多陌生的眼,那么多含义不明的目光,玛依娜扯了嘴角微笑,远远能瞧见那皇帝身后的男人。玄色的身影沉默站着,只略略抬头瞧她。

玛依娜想,或许,这会是最后一次看他吧,这一眼,她才突然明白,轻易不与人交的自己,竟是——在意了他。

她撤回了眼神,冷下眼去,揭了自己的衣衫,例数那桩桩件件。

耳边有莫名的声音,窃窃般,她却一字一句,说得坚定,未有退缩。

纵是毁灭了又如何,她还能这般苟且活着,不过是要将那些灭族之人,辱她之人,一一拉进地狱,永不得抬头。

风声,自耳边响彻,有玄色的斗篷似是从天而降,一把将她兜在了怀里。

那人声音冷硬:“人,我带走了。”

她知道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她以为她可以死去了,可是没想到,他会直接这样把她带走。

木行水的轻功甚好,几乎没有停歇。玛依娜衣裳尚未系好,只这般被他搂在怀里,鼻尖净是他身上的药草香气。

木行水——

药谷,是他落脚之处,玛依娜只听闻过这个地方,却是不曾听谁当真来过。此番一见,竟是犹如世外桃源。

“你该放我走。”

木行水别过眼没有瞧她:“衣服会有人送来,外头不好,你不许走。”

太多人命令过她,可这一次,却险些叫她落下泪来。

木行水当真没有允许她出去,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竟是足足过去了半年。

每日里他会来唤她吃饭,带她采药,她便陪他捣药,种药,倒像是过成了寻常人家的夫妻。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玛依娜便就兀自怔住,说起来,他们这又算是什么关系。

很晚的时候,玛依娜坐在窗前,有侍女很贴心送了药膳来与她,告诉她今日谷主要去后山,不陪她用饭了。

她点头应了,忽而想起除夕之夜,甘幼宁与她说的话来。她是北唯哈来的,并不晓得大合的习俗,只甘幼宁告诉过她,逢节的时候,姑娘们故意抹了脸去见心爱的人,跟他表明心意,若是对方答应了,就会替她抹去脸上脏污,寓意纵是容颜毁坏,亦会不离不弃。

她伸出手来,上头还有些微习武的薄茧,这半年来待在谷中,竟是快要连刀都不会使了,这茧子也淡了许多。

表明心意啊……

玛依娜瞧了瞧外头月色,终是站起来,往后山去。

月色下,那人蹲在一株新蕊前,神色平淡,是他一贯的模样,许是听着脚步声,男人回过头去,目光一闪,落在了她脸上,便就顿住。

“我有话与你说。”

木行水没有反应过来,似乎是有些狐疑为何她会突然过来,他记得自己应该已经吩咐过侍女了。

只是一瞬,他仍是缓缓站起来,走了过去,停在她面前:“好。”

玛依娜不擅说话,可他似乎更不擅长,不过没关系,本来就是她要先说的,于是,她扬起头来,努力笑了一下:“木行水。”

“在。”

“我知道你带我来,是不想我被外人指点。这半年来,我过得很宁静,很开心,谢谢你。”玛依娜深吸了一口气,“可是木行水,我不想做个傻子,我爹告诉过我,喜欢就是喜欢,心,永远要自由的。”

浅淡的眸光慢慢凝在了她身上,印入眼帘的脸上,不知用什么画了几道灰痕,入耳是熟悉的清泠声音:“木行水,我知我并非善人,亦非清白之人,可我爱你,是明明白白,没有一丝污渍的。”

木行水的瞳孔明显地震动,只见得她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这颗心,原本是死的,现在它重新活过来了,只为你一人。你若是要它,便就是你的。你若是不要它,我还会重新收好,此生不复再提。”

“我……”木行水抬起手来,似是想替她抹去那脸上脏污,可临到面前,却停了下来,“你……可否先回去等我?”

月色清凉如水,一切有如无声,静默消逝。玛依娜眼中酸涩,险些笑出泪去,可她明白,有些事情,终究是争而不得的,他没有替她抹去那尘埃,便也就是将她这颗心重又密封罢了。

“好,我明白了。”一挥手,玛依娜便就转身往外去,“对不起。”

那背影萧瑟异常,木行水端立一会,有些无措,后知后觉中,胸如洪钟,直冲灵魂。

原来,不过一厢情愿。

玛依娜抬起眼,竟是觉得,一切当真结束,没有预兆,也没有过程,远处还有子规轻啼,这药谷,她待得太久了,是时候离开了吧。

“玛依娜。”

有声音似从天边来,未待回首,她便就被人从后环住,耳边有微热,熏了半边脸颊,玛依娜立时怔住,只觉紧扣的手指被人轻柔抚开。

“对不起。”男人的声音,缓缓带了些沉滞。

“你……”玛依娜低头瞧那握住自己的手,不敢回身去看他。

木行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紧紧抱着她,许久,他听见怀里人出声笑了起来。

木行水:“……”

玛依娜轻轻摇了摇头:“不用对不起,是我强求。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会错了意思,叫你为难。你……你不必与我道歉,也不必如此自责……”

“不是。”第一次,他觉得着急,没有等她说完便就将她转了过来,她不瞧他,他便伸手将她的脸捧起,“不是这个意思。”

“……”

木行水不知她脸上为何这般,却仍是伸手替她擦了:“方才花蕊有毒,不可碰你。”

墨绿的眼眸微微睁大,木行水小心替她擦干净了脸,又仔细瞧了她一眼,微微笑了起来,他笑起来一直好看,她一直知道的。

男人轻轻道:“对不起,我以为,我们早已该是夫妻。”

所以,忘记了与你说,有多爱你。

沉默里,玛依娜突然捂了唇,只余那一双笑弯了的眼眸,须臾就染了湿润,木行水看着她笑,两个人,似是都活成了傻子。

“玛依娜。”

“嗯。”

“我会一直在。”

“好。”

月色下的剪影相拥,流泻的时光,仿若驻足。

两个月后二人的第一次出谷,是被南边的信笺催促。进了辛府的时候,就听司棋将信里的事儿又说了一回。

司棋:“所以木谷主,夫人一直坚持觉得自己不会有身孕,觉得大夫都是在诓她,实在没办法了。”

木行水:“嗯。”

这事儿还是玛依娜告诉她的,此番觉得有些不好,看见院中的女子,便忙走上前去道:“你不用太固执,有些事情,只是难,并非不可。”

甘幼宁闹来闹去,不过求个心安,天知道她多想有个孩子,可她实在不敢确定,更不敢相信这个孩子能平平安安生下来,若是因为她的身体不好,中间出了差池呢?

木行水伸手搭了脉:“喜脉。”

甘幼宁这才捂了肚子:“真的?!真的?!”

辛九楠安抚她:“这次可是信了?”

木行水撤了手:“你想我留下为你安胎?”

“对对对!”心思被说中,甘幼宁也不狡辩,只是一瞬,却反应过来,“木谷主你现在说话我竟然能听懂了!”

“……”

木行水懒得多说,只看了看边上人,玛依娜对他笑了笑:“好。”

于是,辛府便就又多了两口人,不——是一口人家。甘幼宁挺了肚子,日日缠着玛依娜说说他俩的故事,怕是再不生,都要把一个北疆公主活脱脱逼成了编话本子的先生了。

且甘幼宁记仇,那日安胎药甚苦,她又吐得厉害,哭得很伤心,就指着木行水与辛九楠道:“夫君你知道他多欺负人吗!我腿受伤那次,他还把我敲晕了!”

辛九楠:“你腿受过伤!”

“而且可疼了!!!”

辛九楠看向木行水,后者却是淡淡掀了眼皮:“皮外伤,不重要。”

“你瞎扯,我浑身上下都是宝,哪里不重要了!”甘幼宁怀个孕,更闹腾了。

木行水皱眉:“只是小伤,你聒噪,你……”

“行水。”玛依娜轻轻拉住他。

“……”

“她不舒服。”玛依娜与他道。

“好。”

甘幼宁瞪大了眼睛,这一天,她竟然瞧见趾高气昂的木行水木谷主,亲自端了安胎药,一手拿糖一手捧碗:“先吃哪个?”

“……糖……”

“不行,影响药效。”

“那你还问个鬼啊!”甘幼宁终于还是骂了出来。

第98章 番外五 傻子

京城荣家, 在大合是个很特别的存在。荣老将军本是驻守北疆多年, 亦是战功赫赫,荣家军多少年都是叫边界闻风丧胆的存在,那一年先帝亲征,斩敌首于马下, 护先帝突围而出的, 便就是荣家军。

往前推了说,先帝坐上这帝位, 也缺不得这荣家。

只是荣成锦出生的时候, 荣家便已经没有再领军了, 北疆也是交由二皇子, 那荣家军, 自是各自解甲归田, 少数一些,皆是分散去了西南等地, 荣老将军乐得清闲了, 倒是也自在得很,没事就带孙子辈的玩一玩, 很是开怀。

即便如此, 先帝倒是给全了荣家尊荣。世袭功勋, 不是谁家都可以有的。镇国将军府的金字, 也不是谁家都能挂的。更甚是——这京城除却皇子唯一得有府兵的人家,怎不叫人忌惮。

可荣家人心里皆是明白。也是因此,荣成锦打小便就有一些懂得, 自古将门多凋零,若非如此,便就是明哲保身甘心自退罢了。

虽是这般,荣家却是没叫小辈荒废。荣成锦打小就没跟着学过女红等玩意儿,倒是剑阿枪的样样都会。

荣家有早炼,荣成锦从扎马步开始跟着父亲他们学着,后来祖母想起来要叫她学学绣活儿的时候,她已经没法子学下去了。

若说是唯一女气一些的事儿,大概便就是刻章子了吧,左右都是刀,大刀小刀罢了,荣成锦心想着与那女红应是没什么区别,都是小件儿。

那日她坐在树荫下头刻自己的小字,说起来,锦这种字划,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说,还是难了点,所以她应是皱了眉头的。

“锦姐姐是碰到难题了吗?”

说话的是甘家的小女儿,也是这整个京城里唯一与她一般不会做女红的女孩子了,从这一点上,荣成锦便就觉得亲近几分,遂就抬了头去:“也不算是难……你怎么来了?”

包子头的小姑娘身后还站了一个蓝色窄袖长袍的男孩子,这便就是甘幼辰了,甘幼宁的兄长。

荣成锦见他不多,少有的两次是跟在父亲后头瞧见的他,这大概也是他第一次来的后院。

“我……”男孩子有些局促,“我跟妹妹过来玩的。”

“哦。”荣成锦便就放下手里的东西站了起来。

她因着习武,个子比一般同龄孩子都要高上许多。甘幼宁就算了,只是她这一站起来走过去,才发现甘幼辰竟也是比自己矮上一些。

甘幼辰原本只远远瞧过她,光是日日听甘幼宁在耳朵边咋呼着说锦姐姐多好看,多飒气,如今一瞧果真是这样的。

“锦姐姐在做什么?兄长说想要跟你比比射箭!”

甘幼宁这丫头门门都不好,嘴巴更是快,其实甘幼辰自打远远瞧见那戴了玄色袖套一刀一刀刻章子的女孩子,便就晓得她定是不好惹的,哪里想跟她比试。

“你要跟我比射箭?”荣成锦看他。

“没有的事。”甘幼辰否得很果断。

甘幼宁急了:“不是啊,兄长在家里不是这般说的,兄长说了自己是跟着武先生学得很好的,学堂里那些人比不过你就不跟你一起切磋了,所以我才带你找的锦姐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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