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耽美 > 穿成残疾反派的金丝雀 > 第84章

第84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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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声音同步响起:贺灼,我要你这辈子都痛苦煎熬。

庄简宁并未感觉到来自身体上的疼痛,和上辈子被吊灯砸中那一刻的感觉很像。

剧烈震颤几下后,灵魂和意识再次从身体里剥离。

但跟上次不同,这次剥离的过程让他产生了一种血肉模糊的撕裂感。

极度难受,极度痛苦。

他很少怕疼,此时却连一秒钟都难以忍受。

他感觉自己飘在了半空中,以第三视角俯视着正在发生的一切。

他无暇去多看凶徒和自己身体一眼,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仰天长啸,凄厉嘶吼的贺灼身上。

他痛的连听力都出了问题,听不清贺灼喊的什么,从口型来看,不外乎是宝宝和宁宁。

灵魂被撕裂的痛楚应该还在升级,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却依稀在贺灼眼角看见了大颗大颗滚落的泪滴。

这幅场景越来越远,越来越淡,眼前白光一闪,最后看见的画面似乎是贺灼倒在了地上。

下一秒再睁开眼时,便感觉自己有了身体,周围是全然陌生的环境。

那种被撕裂的痛感却并未消失。

他抚了一下脸,竟是满脸湿痕。

他忽而明白,疼痛并不是因为灵魂出窍。

而是跟贺灼的生离,抑或是死别。

第96章 再穿书

哎呦我去, 吓死我了,这人什么时候过来的。

不知道啊, 咦,他是不是在哭, 长这么帅还会有伤心事吗?

旁边传来声音极小的交谈声, 庄简宁倏然回神, 再次用手背擦了擦一片模糊的眼睛。

手还未垂下,他整个人如遭雷击,连心脏都几欲跳停。

左手背靠近虎口处,那块月牙形状的白色疤痕, 曾经陪伴了他十几年!

更别提他左手腕上那块戴了好几年的手表。

他腿一软,用手撑着面前的橱窗才堪堪站稳。

抬头, 隔着失控的眼泪, 面前的玻璃橱窗里模糊地映出了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

他真的是又穿了回来!

所以这几个月和贺灼的相遇相知相爱,最终只是黄粱一梦吗?

他走了, 贺灼可怎么办啊!

没了贺灼,他又要怎么活!

他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因为单单一个简单的呼吸,都扯的五脏六腑绞痛一片。

旁边站着的两个年轻妇人开始被突然而至的庄简宁吓了一跳,见小帅哥无声地哭成了泪人又有点手足无措。

长卷发妇人从包里抽了张纸巾,塞到庄简宁手里,忧心道:小弟弟你没事儿吧?有事你就哭出声儿来啊,这么憋着会憋坏的。

长直发妇人看了眼时间,又拧着眉心看向庄简宁, 别伤心了啊,你这么年轻,又长得这么帅,有什么事情不能峰回路转呢。

说完她转头看向卷发妇人,快到放学时间了,咱们过去吧。

庄简宁脑中一片混乱,凭着本能转过身,哽咽着道:谢谢你们。

卷发妇人见他皮肤清透,眉眼精致,就算哭的脸上泪痕一片,也只是眼睛微微发红,模样更惹人怜爱了。

她轻叹一声:我们去接小孩了,你自己小心点儿啊!

庄简宁木然地点点头,顺着她们离开的背影望过去,见有很多人都朝街对面一处地方围拢过去。

怎么这么眼熟!

他抬头,就看见门牌上几个无比显眼的大字

帝都国际燎原小学。

庄简宁赶紧抬手用力揉了揉眼睛,心脏也扑腾着加速跳了起来。

帝都!燎原!

怪不得他觉得眼熟,这就是贺灼上过的小学!

他们有次听音乐会,经过这个街区的时候,贺灼还特意让司机放缓车速,跟他介绍过!

倒是没提小学时候的事儿,只说这个地方对他很重要,至于哪里重要,贺灼当时懵了一瞬,自己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庄简宁又低头看了眼右手上的月牙疤痕,可为什么是他自己的身体。

他迅速将裤子口袋摸了个遍,身上没有钱包和手机。

想了想,他发足狂奔向刚刚那两个人,姐姐,请问你们听过秋白财团吗?

刚刚还伤心欲绝的小帅哥,转眼又神采飞扬起来。卷发妇人和直发妇人迷茫地对视一眼,摇摇头,两人同时回:没听过。

庄简宁不甘心:那流光大厦或者灼宁大厦呢?

见两人再次摇头,庄简宁的心也沉了下去,往后退了一步,他微微躬身道:谢谢姐姐,那再见。

他失魂落魄地顺着面前的路,漫无目的的走着。

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儿。右侧一条深巷里发出的声音让他本能地驻足侧目。

五六个高年级男生围成了一个圈。

不堪入耳的欺辱声不停往庄简宁耳朵里钻。

你爸死了,你妈成天出去浪不管你,你不是野种谁是?

野种都得交野种费,你准备攒着动手费和见血费一块儿交是吗?

其中一个显然享受够了口舌上的威风快感,抬脚便朝中间的小个子男生踹了上去,废他妈什么话,先给这小野种揍一顿再说。

啊别打了,我我明天带钱给你们一道奶声奶气的凄厉惨叫和哀求声混杂在小混混的嬉笑声中,庄简宁皱紧眉头,不自觉驻足侧目。

被打小男孩的脸从混混们的缝隙中一闪而逝。

庄简宁突然跟疯了一般,拎起墙角一根木棍,快跑两步兜头就朝离他最近的那个男生后背砸了下去。

他眼都不眨地看着地上蜷成一团,只有七八岁的小男孩。

空余那只手的手指关节卡擦响了几下,声音冷凝成冰,这是我弟,我看谁再敢打他一下试试。

小男孩昂起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说这话的大哥哥。从他记事开始,身边的所有人都对他很冷淡,要么欺负他,要么不理他。

他从未感受过这种被人护着的滋味。

几个男生开始还吓了一跳,但是看清来人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单薄清秀少年,他们又人多势众,根本没将这人放在眼里。

被打的男生也不愿善罢甘休,一边哼哼叫着,嘴里还不忘骂骂咧咧,野种的哥也是他妈的野种,大家一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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