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你的死对头已上线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3(2/2)
“那以前辈的实力,是初汉亦或者战国时的人物。”
之前还称公子,现在就以前辈称呼了。
他这身服饰确实不曾换下,每个时代的人都会遵守自己的规矩,若不是事出突然基本上是没有鬼会跑到上面来,无亲无故又无人看见,谁又会给他们烧东西。
然而张良并未直接自报家门,转而攀谈起其他事情,“我并无恶意,难得遇上一个通阴阳颍川后辈,多少有些兴趣。”
随着张良把话说完,就见戏志才正在思索,从话里提取一些关键词猜测着张良的身份。
秦时到初汉来自颍川的前辈,观其形貌面若好女,秉性及气质,若以君子比较,荀彧在其面前会显得不够时间的沉淀。
两人有相似之处,更多还是有些不太一样,戏志才已经能够猜到面前的人是谁了!
比之之前这回戏志才更多了份敬重的意味,在这其中关于闹鬼的说法,张良又在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天子移居长安,朝堂内有不少人都在猜测陛下身后是否有人教导。”说这话时,戏志才特意看了眼张良脸色。
张良不答反问道:“如今汉室,在天下这盘棋中,你又如何看待?”
戏志才也没避讳,若眼前真是他所猜测的那个人,面对如今的腐朽,他又会如何做呢?
“一块谁都能咬上一口的肥肉,无论是哪路诸侯,只要咬上一口对于权势的野心都会逐渐膨胀。”
汉室民风尚存,而眼前的青年似乎早已将这些弃之如敝。
“那便扮猪吃老虎,让其在虎口下夺食,野心膨胀来源于求而不得的诱惑,又为何不找一个视而不见的后盾,进而压制住他。”
戏志才好像在张良眼中,看到一起他们之间的修罗场,只是不知话中的棋子是在寓意谁。
“前辈,此意是……”
“我不便游走于人前,借你之手布我的局,借你的身体多上一重身份,两者无论是谁进行主导,都不会陷入沉睡,更也不会因为阴气过重而降低气运,干扰你的选择。”
沉思了半响后,戏志才慎重地点了点头,算是同意张良那些说法。
“前辈还没说自己的名讳,志才该如何称呼?”
“在下张良,字子房,我的事情能否保密。”
听张良报出名讳,戏志才有点小雀跃,“志才有个擅猜人心的好友,可能瞒不住他。”
“你不说便可,他若猜中志才劝住他别往外传扬就行。”
戏志才也是没想到张良竟然这么好说话,“传扬倒不至于,奉孝一定会把留侯藏起来。”
名人见面会什么的,可得把人看好。
藏起来?张良顶着个问号脸,在戏志才询问要不要来点小酒的问题中,轻摇了摇头,扔出小陶瓶,就飘进去睡觉了。
第二天,戏志才是在一阵浓烈酒香气味睁开眼,昨晚酒喝多有点上头,还有点迷糊,漫不经心搭了句话,“奉孝怎么来了!”
突然两眼死死盯在郭嘉手上的器皿,睡意立马跑到九霄云外去了,这出来时正好见到极为惊恐的一幕,郭嘉毫无所觉地往张良睡觉陶瓶里倒酒,重点在于倒酒。
惊呼地吼了一声:“走酒了!”
当机立断直接扑了过去,将陶瓶抢回手中,顺手把酒给倒掉,上下左右里外仔仔细细地把陶瓶擦拭一遍,才防贼似的小心翼翼将陶瓶供回原处。
一顿操作下来可把郭嘉给整懵了,奇怪地看着四处找着什么的戏志才道:“志才,你这是?这陶瓶看着怪精致和酒樽形似,刚才还想问什么时候见你喝酒有这格调,替你先用用就喝点小酒,难道不是用来喝酒的吗?”
说到后面,郭嘉感觉好像有两道骇人的目光在盯着他,一时越来越心虚。
但他是谁他可是郭嘉,脸皮是什么东西,顶着戏志才黑如锅底脸色,硬是憋出一句替自个委屈的话,“志才放心,其他我什么也没干!”
戏志才望了眼郭嘉身后,浑身湿透发尾还在滴着水珠的张良,闻了闻衣袖上酒味一脸嫌弃,透过散落几根墨发,隐约可见红透的耳尖。
“听奉孝这意思,你还想干其他事情,这话别跟我说。”
郭嘉眸光闪烁,正打着自己鬼主意,他想啊!带回去慢慢喝,他总觉得这陶瓶有些古怪。
郭嘉那点心思,张良可看的非常清楚,“这身衣物正好能换一换,虽然不是亲近之人,找他,赔!”
戏志才赶紧朝郭嘉摊摊手,“快点,还套衣物过来。”
郭嘉感觉今天戏志才越来越古怪了,“我也没泼你一身酒,要什么衣物,志才自己不是有?”
戏志才可不管,郭嘉怎么说也是郭家一条分支,哪怕没落也比他过的好,那么郭嘉给出的东西,自然比他的好。
这事要是发生其他怨气重的厉鬼身上,郭嘉直接就玩完,当然就算是人,也不能这么乱来。
“得罪了人,还不赔礼吗?别说我没警告你,以后这种古董物什,别乱来。”
戏志才神经质,郭嘉也不是第一次见,只是这次严重了点。
正要拿起酒壶往嘴里灌酒,也不知怎么回事,无论郭嘉怎么倒,酒就是溢不到嘴边,且耳边还有“吧嗒吧嗒”水掉落在地上的声音,拿开酒壶转过来检查了一遍,酒壶竟是裂开几条缝隙。
猛然想起刚才戏志才那些话,格外心疼的看了眼洒了一地酒水,丝毫没意识到事情严重,“唉!这没了酒得多无趣啊!”
“啧!竟然没洒你一脸,还不快去拿衣物。”
郭嘉被戏志才半推半就,弄了出去,随后转身替郭嘉朝张良道歉。
不多时,郭嘉已经拿了衣物过来,递给戏志才后,就在暗中观察。
知道郭嘉这人向来敏锐,没敢去看张良,只等着张良开口。
其实他是想拿出去烧个张良,但想想未免有点掉价。
“放那,出去后别让他过来。”
不着痕迹点了点头,把衣物放下后,伸手就把郭嘉往外拉,“走,昨天回来时,我也买了不少的酒,带你去尝尝,一般要从我手里讨到酒喝,可不容易。”
然而郭嘉一直扭着个头往里面瞧,“志才,你是不是藏了什么人,好好说虽然命数天定,也万不可乱来。”
显然戏志才搞着古怪方法续命的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你想多了,不会乱来。”
然而戏志才的安慰,却并没有安慰到郭嘉,反而疑心更重。
待人走后,张良身形才慢慢凝实,伸手将干净的衣物换上,好像短了点。
死后魂体,确实是定格在死前的那一刻,但他们毕竟已在地府连官位都有了,比一般鬼魂还是有些差距。
模样,不过当年人生最得意之时,只是心理上的年岁,却不会改变。
隐去身形,就朝两人离去的方向飘了过去。
还未到,便听见一道声音对自己谋算的吐槽,“这锅甩的也太随便了吧!虽然何进确实和李傕、郭汜他们有点一丘之貉,但这能说明什么,反而天子这突如其来的移居,不觉得欲彰盖显吗?反而出主意的人,巴不得一切稳定后跑路,谁出的主意,太烂了吧!”
而正时戏志才正好被张良拍了下肩膀,留侯!
“只盯着眼前一亩三分地,而不看看未来大势走向,就敢乱下结论。”
张良刚附身在戏志才身后,就听到郭嘉又开始没完没了了,瞧着戏志才突然低垂着的眼睑,勾了勾嘴角道:“志才,怎么不说话了,你说这谁出的主意,是不是特别漏洞百出,也只有李傕、郭汜才会上当。”
然而张良依旧没说话,还在慢慢适应这具身体。
“志才,你说是不是漏洞百出。”
张良直接直视回郭嘉的眼神道:“奉孝,看东西未免浅显了点。”
“浅显,那志才不如说说有哪些漏洞百出之处,也可以深入探讨。”
张良,扫视了下郭嘉一脸笑意的脸,这是被要求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这时戏志才却出声提醒道:“留侯,别被他给套路了,你现在是我,很容易被他看出奇怪之处,我们一向对不同的意见在各自看法上争得面红耳赤,哪怕是对的东西,偏要反着说刺激他。”
也就是说郭嘉其实是赞同张良的做法,而按照戏志才的说法,虽然他也认同,却不会让郭嘉轻易得逞,就是要反着来,平常人绝对会反驳,但按戏志才秉性,却会照着郭嘉说的来。
但无论哪种,都有点吃力不讨好,一种是暴露,一种是打自己的脸。
第10章
对于这种事情,当然是两种都不选。
不过还是谨慎点,在心里询问戏志才,‘若是说不过,应该会剑走偏锋吧!’
“剑走偏锋!”戏志才还有点没反应过来,张良到底是何意。
便见张良缓缓抬眸,当即就将问题又抛回郭嘉手中,反讽了回去,“寻常人在这些大事前,只能看到那些上位者想给他们看到的东西,下者将信将疑上者掩耳盗铃,若真是仔细将其中一一揪出来数落一遍,还要谋士做什么?”
“无论有没有漏洞,这些都是大家愿意看到的景象,而很多的东西也站在大多数人这一边,难道我们不该就是为百姓和汉室考虑吗?”
大势一边倒,哪怕小部分的议论也会逐渐被影响跟风,何况李傕、郭汜手中本来就是汉臣。
之前是因为天子势微,异军突起远比一直强大来的要更为震撼,那么那些漏洞,在人的眼中就会自动忽略掉。
郭嘉一时有点语塞,但其中还是能看出有些不同,将张良的话,总结了下,继续询问道:“如此说来,志才还是选择辅佐汉室,而非另择主公。”
这种想法只有荀彧才有,而第一个反对的就是戏志才,汉室气数已尽紫微星陨,将星三分诸侯中最强者于东北方,星象可是戏志才自己亲自解出来得。
张良怼是怼赢了,可明显郭嘉此次醉翁之意不在酒,嘴皮子有什么好扯,郭嘉只是在确定戏志才是不是又在想什么歪路子续命。
戏志才捂脸,张良这感觉是不是有点太接地气,拌嘴也就算了,什么愁怨啊,都当场给你怼回去。
谁又知道,郭嘉这次根本就不是来跟戏志才吵嘴。
郭嘉起身看了眼张良,但更像是把话说给两人听,“言尽于此,我们能阻止一次两次,但志才自己心意已决,我们无论如何也是拉不回来,那些歪门邪道之物最好离开他的身体,到时可别怪我们下手狠戾。”
戏志才身上气运确实非常有吸引力,无论是帝王将相还是牛鬼蛇神。
郭嘉自己本身也是足够独特,一张乌鸦嘴送终嘉说的就是他。
戏志才转移的是个人气运,将星也能成为紫微星,郭嘉加成的则是天命,军师配武将是常胜,谋士配主公是天下。
张良并未放在心上,郭嘉对活着的人或许有用,可他不是。
郭嘉走后,张良就从戏志才的身体里飘了出来。
顺走张良睡觉的陶瓶,郭嘉本意是与其骚扰戏志才,还不如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看着。
把玩了两下,这么精致的古物,应该能典当不少钱,没了酒壶正好把这个转手,他就不信戏志才还能有钱把这个赎回来。
“留侯,陶瓶不见了,可能是奉孝拿走了。”
戏志才准备回屋弄个早饭,这不不经意的一眼,就发现东西已经不翼而飞。
想起郭嘉走时别有深意的目光,之前没在意,一想起以郭嘉那脾气,说不定顺手卖掉,还能赚个酒钱,立马撒腿就往外跑。
当铺中,郭嘉看着老爷子先大致端详几眼,诧异老半天,才仔细擦个手后,拿起一块布巾包好,越看越是掩饰不住两眼中的光亮。
郭嘉瞧了眼慎之又慎的老头,随之低头翻看了下自己的手,之前他还往里面倒酒来着。
“公子典当此物,是因家中遭难……”
然而却见,郭嘉摇了摇头。
打量郭嘉好几眼,观其气色应该嗑了不少的药,“病重缺钱?”
“不是。”
“那又是为何?”
郭嘉狐疑望向老头,怎么感觉他不敢收,“老头你还要不要了,如此慎重,这应该还是个好东西才对,赶紧收了我还要换酒钱!”
老头一拐杖直接敲在脑门上,郭嘉正要发火。
手里陶瓶又塞回郭嘉手里,“你还知道贵重,竟然敢拿来换酒钱,拿回来,烧香,供着!”说完往外一推大门一关,再晚退一步,郭嘉就得被门夹了。
格外无奈地往回走去,实在想不明白,这瓶子到底什么来头,翻来覆去扫了两眼,突然瞟到瓶底已经脱落的印章,由于不完整郭嘉一时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荀家向来收集古籍古物,听说荀彧也从洛阳回来了,或许能问上一问。
戏志才走访城内好几家当铺,得知郭嘉并没有把东西转手,才放下心来,只是今晚张良睡哪啊!
不得不又跑了回去,将事情同张良一说,若是张良硬是要回来,戏志才也是好自己去找郭嘉讨要。
然而张良什么也没说,只是晚上晚上掏了个陶瓶继续睡,戏志才只当张良有钱,或许并不在意。
第二天张良就顶着个熊猫眼从瓶口飘了出来,捶了捶腰。
“留侯,可是没睡好?”
戏志才将两个瓶子对比了下,一个比一个精致华丽,不至于吧!
不好意思地轻咳了两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我有点认瓶,今晚我自己去抱回来。”
晚上,戏志才替张良敲了敲郭嘉家的门,迎出来的是一位敦厚长者,他是郭嘉的管家,看到外面的戏志才时,也是有些诧异。